撕心的悲伤。

    胆颤的恐惧。

    迷离的情欲。

    ……

    各样的情绪，滋生、纠缠、绵延、消散、再生。

    漂浮在水潭中的马启明，面朝上，身体虚托，四肢无力浮沉。

    脸上不时因为情绪直冲大脑而扭曲，随之带动全身肌肉的痉挛。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他撕扯成布条装，如水草一般随波飘荡，其内有不知名的鱼儿忽隐忽现。

    ……

    不知过了多久，面色归于平静的马启明缓缓的睁开有些酸胀的双目，可惜眼前一片漆黑，不知是否已然入夜。

    马启明感应着水波的方向游到上了岸。

    闭了几次眼，又睁开几次眼。

    却依然没有摆脱无边的黑暗。

    随即凝神驱动神识，但随之而来却是剧烈的头疼，之前严重透支精神之后又不断承受着情绪的摧残，要是不疼才是怪事。

    马启明艰难地盘膝而坐，运功感知到体内真气已近乎见底，便立刻吸收炼化空中游离的灵气。

    他就这样在水潭边上打坐了近两天的时间，才从入定状态中苏醒过来。

    双眼仍有些怪异之感，睁开后亦不见一丝光彩，只得驱动神识查探。

    马启明通过神识，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打坐于地，其眼中眼白血红欲滴，瞳孔同样黑中带红。

    “看来是之前压制各种情绪时，眼球被丝丝血液侵染，最后没能排出，只能用药了。

    而且大腿上的伤口已经溃烂。”

    马启明站起来换上一身粗布衣后开始四处走动，依靠神识观察着他此时所处之地。

    但没一会儿，他又走回了原地。

    没办法，他现在能活动的空间确实不大。

    身前是深水潭，身后是不知有多高的岩壁，两边向水潭延伸而去。

    他现在就像身处一个十分安全的港湾，想要出去，只能靠游泳，而且他现在还是个瞎子。

    最后马启明沿着水潭边游了出去，在这里虽然安全，但他还缺少几种药材，还有食物和木材。

    游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马启明才游出岩壁的包围，上了岸。

    之后又沿着水岸，一边走，一边神识探查。

    不久，马启明在一处地方发现了邪修那具无头尸浮在水面上，接着再走出一段距离，看到了自己的剑正插在地面上。

    “幸好没有被自己半路扔掉。”

    马启明拔出剑后便转身直接走进山林中。

    食物和木材容易解决，马启明用神识探索到几只在洞穴中过冬的兔子，直接用剑挖开，抓到后打死放入戒指中。至于木材，大冬天的到处都是，随便砍砍就有了。

    只是几种药物比较难找，也幸好那几种药物只用根茎部分的话也是有效，否则他也没办法在北方这个季节中搞出几株绿色草药。

    马启明只能根据所需草药的生长习性，在可能出现的地方开挖，从土中找出相似的根茎，接着闻气味排除，再找几只小老鼠尝试，最后没毒的才自己尝试，并确定下来。

    挖草药用掉了马启明两天的时间，毕竟晚上需要用来恢复精神，也避免被野兽袭击。

    回到水潭边后，马启明将水中的尸体拖上了岸，从他怀中最里层找到几本没被水泡烂的书籍，显然不是纸质的。

    随后一阵翻找再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马启明才将尸体扔进了林子里，希望有野兽来吃了，但这尸体在这里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了还在，显然希望不大，但他也不想掩埋。

    马启明游回到安全港湾后，马启明点上一个篝火，便开始处理伤口。

    最后在眼上敷上药，用一根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