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能穿得起你这身绸缎的只可能是两种人,富贵的商人和活跃在众议院高尚的贵族。而你的妆容显得淡雅,并不似商人那般庸俗,所以你只可能是贵族的子女,你看,这很好猜不是吗?唯一让我感到吃惊的是为什么你有着优越的生活却不去过,而要跟着我们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赚这笔对于你来说少的可怜的佣金,难道你是看上了格尔曼尼亚这里强壮的男人?”
“你的用词让我感到厌恶,你这烦人的瘸子。”罗娜彻底被韦帕芗激怒了,她将右手伸向了绑在自己身后的法杖。
而“瘸子”这个词语显然也刺激到了韦帕芗,他也将手伸向了自己背后,“好好考虑下你的行为,其他人也许会对你魔法师的身份感到恐惧,可我不一样,军队中有少量的魔法师服役,而我恰好同他们打过交道。女士,我向你保证,在你抽出魔杖喊出咒语前,我就会用我背后的这柄长枪刺穿你的喉咙。”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海格开口了。
“我们是一个佣兵团的队友不不应该互相伤害吧。”
韦帕芗笑了笑,将手收了回来,他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原谅我粗鄙的用词,女士。由于长时间的劳累,我似乎忘记了您的身份,我只是简单的把你当做平民的女孩来看待了,但实际上您并不是。”
罗娜依然觉得有些生气,但她强压着怒火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出生于贵族家庭,我的父亲是凯卢特的王室成员,我母亲的家族也是众议院的一员。但我现在不是了,我和过去的贵族毫不相干,所以请你把我当成你的队友,而不是某个你所痛恨的贵族。”
韦帕芗点了点头,他看向了海格,“说说你吧,大个子,你看起来很年轻,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大韦帕芗。”海格给了韦帕芗一个腼腆的笑容,这个笑容和海格壮硕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
“十五岁还是个青涩的孩子啊,你这么早就选择加入佣兵团,我甚至怀疑你是否杀过人。”韦帕芗说道。
“我们的领地在前些年被匈靼人所占领,领主大人和我的父母都被杀死了。没有了土地,我无法养活自己,我听说科罗尼亚的佣兵团需要人,所以我便来到了那里。”海格轻描淡写地说道,罗娜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悲伤的气息。
“至于杀人”海格继续说道,“我杀过很多人,我和父亲曾帮助一个伯爵打败了另一个伯爵,但被打败伯爵的儿子又招募了我们,打败了我原来的领主,成为了我新的领主那些伯爵的名字我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那段日子我们一直在打仗。后来匈靼人来了,大家便一起去打匈靼人,然后新的伯爵又被杀死了。”
“真是混乱。”罗娜已经被海格的话语绕晕了。
就在这时,旅店中的某个角落忽然骚乱了起来,随即传来了竖琴的声音。罗娜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瘦弱,衣衫褴褛的凯卢特人正在拨弄着一把肮脏的竖琴。在他的四周,围着一群旅客,都在饶有兴趣的看着中间的那位演奏者。在演奏了几个段落后,那人开口唱了起来,他的声音明显因为吸入过量劣质的烟草而沙哑,让罗娜感到惊讶的是,他这沙哑的声音极富磁性,伴随着竖琴,居然显得有些动听。
这个瘦弱的凯卢特人正用自己的歌讲述一个故事,罗娜仔细听了听,这是一个关于众神中的爱之女神雅拉的故事。他先用大篇的词汇赞美雅拉的伟大,但当赞美完成之后,歌词的内容却急转直下,他开始讲述雅拉与诸神相遇交合的画面,他的用词极为大胆淫秽,数次引起周围观众不怀好意的大笑,大笑的成员也包括韦帕芗。
终于,凯卢特人用雅拉的喘息声结束了整段音乐,周围的观众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太精彩了!”
“再唱一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