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了,位于艾科洛军队前几排的青年军们卯足了劲儿将手里的重型标枪投向了敌人的阵地,相应的,一片格尔曼人倒在了锋利的枪尖下。
在短暂的震惊过后,那群高大的战士们高喊着快速朝艾科洛军冲去,而艾科洛步兵则猛然放慢了脚步,十个较为分散的方阵快速集结在了一起,前排刚刚丢掷完标枪的青年军们迅速从后背取下了椭圆形盾牌与短剑,他们整齐划一地将盾牌顶在了胸前,并高高举起了短剑,在后排的部队依次完成了与前排相同的动作。
如果说格尔曼人的军队是锋利的箭矢,那么艾科洛人的军队则是坚硬的磐石。生活在温暖南方半岛的艾科洛人显然没有格尔曼人的高大与强壮,但整齐划一的方阵与严格的纪律使他们士气高涨。在前几年与野蛮人的败绩里,人们一度怀疑艾科洛的军队早已丢掉了祖先的荣光,但在奥卢斯的带领下,共和国的人民再次回想起了自己之所有拥有如此辽阔疆域的原因。
格尔曼人结结实实地撞上了这块坚硬的石头,最前排的格尔曼战士迅速停滞了下来,由于巨大的冲击力,后排的格尔曼战士开始一片又一片的向前挤,一些人摔倒在地,很快就死在了同伴的践踏之下。只是短暂的接触,格尔曼军的阵脚便乱了起来。
高大的野蛮人开始发了疯的向这面由盾牌组成的长墙砍去,但每当有一名艾科洛战士倒地,在他身后的战士就会迅速补位。厮杀进行了十多分钟,艾科洛的方阵依然密不透风,但越来越多的格尔曼战士却倒在了战场上。
终于,格尔曼战士们发现自己不再能随心所欲地挥舞战斧,被鲜血激发出杀戮的欲望此刻却转变成了疲惫。不知何时,艾科洛军中战鼓的响声盖过了格尔曼战士的嘶吼,艾科洛的步兵随着战鼓的节奏缓慢地向前推进着,每向前一步,便留下一片格尔曼人的尸体。
“真是一群顽强的野蛮人,一般战争进行到这个程度,别的军队早就溃散了。”庞贝再次来到了奥卢斯的身旁,他望着数量不断变少的格尔曼军评价道,“这也许就是他们让我们在过去几年吃尽苦头的原因吧。”
“原因之一。”奥卢斯的心思依然不在正面战场,他随意说道,“匈靼人控制住了那群格尔曼战士的家属,如果他们不拼尽全力进行厮杀,他们的家属一样会人头落地。”
“危险的家伙。”庞贝说道。
很危险。这句话奥卢斯并没有说出声,他的眉头猛然间挑动了一下,因为这个时候,他发现远方匈靼人的军队终于有了动作,很大的动作。
原本位于两翼的匈靼骑兵各分出了一部分向中间位置集结。
“他们想用骑兵冲垮我们的步兵!”庞贝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我们两翼的骑兵需要向中间集结。”
“那样我们会在草原被他们整个包围。”奥卢斯恼火地说道,随后他迅速转向了侯在他身边的传令员,“发布命令,左右两翼的骑兵需要提前向敌方军队发动攻击。”
“庞贝先生,我需要你留在这里稳住中军,我需要到玛尔科夫那里去。”奥卢斯还没等庞贝答复便策马向军队左翼飞奔而去,那里拥有他在最精锐的北方军团骑兵,此时那群战士正处在玛尔科夫的领导之下。
当奥卢斯终于赶到玛尔科夫的营地时,位于军队左右两翼的骑兵兵团已经发起了冲锋,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匈靼人的骑兵也向相对的方向分三路袭来。
听到战马踩踏大地的轰鸣声,格尔曼人的军队终于支撑不住了,他们开始向着战场四散而去。取得了胜利的艾科洛人还没来得及欢呼,便发现成千上万的匈靼骑兵正向着自己这边呼啸而来。
“长矛方阵!”军团的百夫长们此起彼伏而又有默契地喊道,后排的长矛步兵迅速行进到了最前排,将长矛斜向前支起,以抵御匈靼骑兵马匹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