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属于匈靼人的草原帝国。
夏西亚很愿意尊重那些他和族人们早已遗忘的先祖,但他却对父亲的故事深表怀疑,因为他知道大戈壁是怎样的一片人间地狱,人类在那里几乎活不过一天。
“首领,阿斯兰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了。”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夏西亚的思绪,他显得有些慌乱地将黑曜石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转过头去,发现自己的大儿子多叙克正骑马停在自己的身旁。
多叙克今年只有四十岁,看起来却几乎比自己的父亲还要苍老,他没有继承自己父亲那满面的胡须,由于长时间未搭理,他的胡须一根又一根毫无规律的分布在他的下巴上。他眼角发黑,双目布满了血丝,显然有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就如同胯下的那匹略显瘦弱的战马一般,仿佛随时都可能跌倒在地。
多叙克是夏西亚进攻南方五路军队的其中一支,他曾统帅着一万匈靼骑兵与三万格尔曼人。他的军队最后在达西亚被艾科洛人追上,那群幻想着携带大批战力品返回草原的匈靼人遭到了艾科洛人的痛击,骑兵们迅速地逃离,而没马可骑的格尔曼人则倒了大霉,他们大多数被艾科洛人包围,有少数人逃回了森林,当昨日清点溃兵的时候,多叙克的手里只有三千匈靼骑兵与不到一千的格尔曼人了。
“最后一路军队也到达了”夏西亚喃喃自语道,随后望着多叙克的眼睛,“你去告诉阿斯兰,由纳,保加尔和呼特力格尔,让他们今晚带着手下各个部落的首领到我的大帐来。我们需要对那群该死的艾科洛人反戈一击,在草原上,那群爱凑在一团的懦夫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奥卢斯会为他的鲁莽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草原的夜晚十分寒冷,也十分的明亮,繁星和月亮照亮了整个大地,在星光的注视下,野兔和土拨鼠们打着冷战小心翼翼的寻找着有限的食物,日子对于它们来说也变得十分难熬。那些凶狠的狼群们变得更加不安分了,稍不留神,自己便会成为尖牙厉爪下可悲的食物。冷风抚摸着野草,也抚摸着草原上所有生灵的不安。
虽然进入草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习惯了南方湿润温暖气候的艾科洛士兵们显然还是对干燥草原的夜晚产生了些许的恐惧。在日间嘈杂喧哗的营地此时安静了下来,偶尔会有熟睡的鼾声以及因寒夜而无法入睡的士兵对新神或众神的祈祷声从营地间传出。值夜的卫兵们将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警惕地望向四周以防匈靼人在夜晚对自己发动突然袭击。
营地中央的帐篷却还亮着光。那间帐篷属于共和国军队总指挥,独裁官奥卢斯。
他是个快到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显得有些秃顶,头上只有稀疏的黑色卷发,如共和国所有的成年男性一般,他的面部很干净,就算军务在忙他也会抽出时间剃掉脸上的胡须,如果不是因为额头上那淡淡的皱纹,他看起来依然是个俊俏的人。
军队里一直流传着一个笑话:回到家乡的时候一定要看好自己的老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可能就会跑到奥卢斯·爱尔波罗的床上。
没错,这个秃顶的中年人有着两面人格,在战斗时他会是一个严厉且能干的指挥官,而当战斗结束的时候,他就会变成风流的浪子。在他与蒂图斯共同担任执政官的期间,永恒之城的每个市民都在传唱他与蒂图斯的妻子丽思塔以及法务官哈基德的妻子盖娅的风流事,这些事情难辨真假,但哈基德后来确实与盖娅离婚了确是事实。
在他以北方军团指挥官的身份征战凯卢特与格尔曼的期间,更是传出了他与条顿公主果尔达共度春宵的绯闻。
在日间搭建营地时,就有士兵开玩笑:奥卢斯大人的帐篷里今天晚上一定会有狂野的匈靼女人。
而此时奥卢斯的帐篷显得很空旷,没有匈靼女人,没有任何女人。奥卢斯略显疲惫地站了起来,点燃了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