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施听到她跟妹妹说的话,几乎同时开了口:“去我那吃吧。”
西施说:“我明天就走了,再见我梦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带她吃饭吧,你去忙。”
虞安想了想,嗯了声:“那我到你那直接接人。”
周三c五c六晚上,是去仓库帮忙卸货,这份是一个月前开始的,那时候就估摸着做不长久,听说那中转站的老板要换了,但好在工资是日结的,钱也不算低了,一百五四个小时,身边一起做活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大都是做个两三天就跑了,有怕累的,有嫌太晚的,有跟晚上的赌局冲突了的。
对虞安来说,体力活除了辛苦一点,没什么缺点。又没有风险,需要爬的地方不是很高,做的事也很单一稳定。
结束的时候,虞安先给西施去了个电话。
“喂,她睡着啦,我爸帮她把作业检查了,你放心吧。”
西施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困倦。
虞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把手机装进裤兜里,继续往前走。深夜的路上,一家家相似的小店嵌在路的两旁,天边的月色散发着柔和的奶白色光芒,与稀疏的星点交相辉映。
虞安觉得凌晨时分是个神奇的时间点。
人很容易脑子糊涂。
她站在病房门口,在想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想了十秒,虞安深刻认识到了,‘既来之则安之’肯定是刻在每一个中国人骨子里的倔强。
她悄无声息地拉开门,告诉自己就一眼,总得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羊癫疯。
白天那个眼神,在她心上留下很深的痕迹。
是个成人,却还有那么亮而温润的眼神,底色深重而彻底的绝望,好像连求救都懒得。
或者说,绝望的成分其实不够重,是毫无挣扎的灰败。
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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