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其实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世人眼里只看到你是个怪物,其他的一切都当做笑谈”
回忆到这里,狮蝎的目光突然再次亮起来,喷发着血红的光芒,像是黑夜里的两把火,浑身透发着狂傲不羁的气息。
“所以我狂傲,所以我不屑,所以我独自一个又怎样。”
三天后。
梁风睡到中午自然醒,慢悠悠地来到木屋旁边的泉池洗漱,在泉池的另一边,堆放着自己一个月的心血,那些木板。
自从那一天从圣岛回来以后,梁风便再也没有乱动任何东西,不再沉到身体里研究那经文,不再跑来跑去观察山谷中的阵纹,连把那些木板都搬了出来当柴火。
这不是梁风的冲动,而是他那一天夜里一整晚没睡,思考到第二天中午才做出的决定。
梁风认识到,自己这副身体早已成为一个谜,甚至是一个禁忌,不可测不可探,未来充满了不确定。
如果可以,梁风不仅把木板当柴火烧了,还要把身体里的经文以及种子一起挖出来,把一切都与自己切断。
“我又一次放弃了。”梁风仰头躺在草地上,想起了唯道之门,想起了当初第一次的放弃。
不同的是,那一次是因为大道抛弃了自己,根本无法走上那一条路,乃是逼不得已;而这一次,自己是真真实实踏上了路,却又不敢去触碰。
“我一辈子,就这样了吗!”
热烈的阳光照射而下,梁风一只手臂抚在额头上,静静感受着微风的吹过,双眼一眨不眨,毫不畏惧阳光的直射,看着那蔚蓝的天空,看着那云卷云舒,思绪不知道随风飘到了哪里。
“爸妈,儿子不孝,找不到回去的路,真的找不到。”梁风喃喃自语,脑海里依然清楚记得,身边的亲人好友长得什么样,从来没有忘记。
眼前恍惚再次出现那一道道人影,父母的,觅儿的,同班同学的,一起搞音乐社团的很多很多人,梁风从没忘记。
“对了!”
梁风霍地坐起,目光转向旁边的那一堆木板,里面有一些还没有画过的,依然保留着光滑平整的板面。
在木板堆里,梁风翻找了一会,很快就找到了三块没有划过的木板,接着又走到铁锅旁边,在底下找出几块碳,转身走到一棵大树下静静描画起来。
脑海里一边想着,手上一边画着,黑漆漆的碳块在枯黄的木板上很快就画出一道道轨迹。
“是不是搞音乐的就搞不了画画的。”
梁风一阵苦恼,无论怎么画都像是鬼画符一样,本想画出记忆中的人,却连个人形都没有,总是画不出心里想要的结果,途中不知修改了几次,木板上这一片黑那一块模糊的,手掌背也跟着黑乎乎的。
过了好一会,总算是画完了,梁风看了一眼木板上的图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要是被觅儿看见了,还不得被她咬死,哈哈。”
正悠闲自在地乱画着,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破风声,数息之间,狮蝎庞大的身躯轰的一声落在梁风面前。
眼前的狮蝎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头顶早已不再光秃,脖子上的鬃毛依旧柔顺,像是一把烈火缠绕在它的脖颈上。
“咦,老怪物,好像这几天都没有看见你,你在忙什么。”
梁风心中惊奇,旋即挑逗说道,“哎呀,你这几天真是太可惜了,我又研究了几个做法,那鹿肉配上你的那些野果,别有一番味道呢。”
“小子。”
狮蝎毫不理会梁风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鹿肉像是没听到一般,神色沉重无比,突然就举起一只巨掌,一巴掌拍飞树荫下悠闲自得的家伙。
“给我起来!”狮蝎一声大吼,一步跟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