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王鼎一走出阁楼,恰巧周祭在楼外等他。
“好了,跟我去收拾收拾,先安顿好。”周祭缓步向王鼎一走来。
“嗯,谢谢。”王鼎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他迎去,嘴里答应道。
“快走吧,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周祭洒然一笑爽口说道。
“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王鼎一知道了周祭并不是来取他性命的之后,他便对周祭心生好感,或许是因为周祭为人洒脱爽快吧。
他们从阁楼的左边一条小巷走去,巷子里,有许多存放物品的柜台,柜台内大都是存放着一些宽长的黄纸,朱纱,毛笔之类的,想来应该是公共物品柜吧。
走到小巷的中部,他们来到一座小屋跟前,其实,就是那种瓦房,这条巷子就是两座很长的瓦房的分界线,为了方便交通,于是就修了这么一条通道。
“吱呀!”周祭推开墙中的木门,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木门有些古旧,上面的红漆都有些脱掉了。
“房子有点旧,不过还能住,你自己收拾收拾吧,我走了。”周祭道。
“嗯,谢谢。”王鼎一回话道。
“不必。”说着,周祭便离开了。
王鼎一刚走进屋子,一股霉臭就扑鼻而来,霉菌苞子钻进王鼎一的鼻腔,呛得他眼泪鼻涕一股劲儿流。
屋内,是一间阴暗的小屋,除了一张床和一套桌倚之外,别无他物。
床上什么都没有,不仅只铺了个木板在上面,而且上面铺满了尘埃,桌倚上也一样,同样全都是土灰。
王鼎一的目光向下一斜,看到了布满霉斑的床角,看起来已经朽烂了,得找东西补补。
“这得多久没人住了啊?真脏。”王鼎一抱怨道。
之后,他到公共物品柜里拿了个水桶,又拿了个抹布,抹净了床和桌椅上的土灰。
值得表扬的是,这地方虽然说太寒酸,但也有自来水,不用像电影里那些老小和尚从河里挑水来倒进水缸,水都是从山上引下来的,很纯净,没有污染,平时这里也不支持烧热水,弟子们都是直接喝这些山泉水。
但也有很糟糕的一面,那就是,阁楼不提供热水,要洗澡之类的,都用凉水,这点让王鼎一气得到处去闹,但根本没人理他。
王鼎一到公共物品柜里拿了套衣服,冒着寒冷在公厕里冲了个凉,冻的他头僵脑硬,耳朵里嗡嗡乱响。
换上新衣服后,王鼎一整个人看起来都要精神多了,虽然称不上男神,但也是十里挑一的帅哥,在回屋的路上,几个路过的小姑娘也偷偷的貌他,这让王鼎一感到十分自信。
在回屋的路上,王鼎一顺手折了棵风景树拿回去补床角,却让几个弟子捉个正着,最后被一个穿红衣的师姐捉去了,之后一脸丧气的拐了出来,满脸的巴掌印,腿似乎被打肿了,疼的他一路上只好扶墙走。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折了棵树吗,啊嗤。”王鼎一,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走在路上,许多弟子看到他在样忍不住的发笑。
王鼎一在众人指点戏谑的目光下回到了屋子,回屋路上顺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被子,又把床脚补了补,躺在床上补觉去了,昨晚跟着周祭折腾了一夜,还没睡醒,刚一躺下就睡着了。
“咻咻。”屋外,天已经暗了下来,那些随处可见的红灯笼照的发晕,四周的一切都染成了红色,弟子们都走了出来,盘腿坐在地上,沐浴在红光之中。
一群弟子足有上百人,他们目光紧闭,口中都吟唱着同样的咒语,但并不整齐,有的快有的慢,有的熟练有的生疏,就像早上的菜市场一样。
王鼎一正躲在床上睡觉,声音却透过门缝传入他耳朵,把他从睡梦中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