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拼尽全力,求取一线生机。这就是蛮荒兽域的生存之道。
动了!
既然已经打算动手,獳尊就绝对不会允许一丝的偏差。脚底地面的裂缝完美的诠释着獳尊的爆发,犴影轻咬舌尖,内心低吼,“给我看见,给我看见。”重伤之躯使得的犴影目光有些涣散,对方如此高速的动作,若是看不清,那如何才能挽回得了这必败之局。
“看到了!”犴影微微回过神,随即片刻之后便紧皱着眉头,暗骂道,该死,虽然自己已经看清了所有动向,但重伤的躯体浑身上下已经完全使不出一丁点力气。来不及躲避,打斗一瞬之间便呈现着一面倒的趋势开始了,犴影勉强被动防守,拼命地护住要害,他闲的胸口伤口破裂,又缓缓的趟出鲜血来。强忍住全身传来的剧痛,脑内却不停的急转着,如何才能逆转战局。那眼神中散发的,不是慌乱,而是超乎寻常的冷静。
犴影眉目之间的沉稳冷静,却让獳尊皱起了眉头,鼠的天性警觉告诉他,如此拖延,不是什么好事,面前的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本就眷恋操控战局的他此刻也忍不出升起速战速决快点结束对手的念头来,恍惚之间,竟然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主动请缨到底值不值得了。
“死吧!”獳尊身随心动,只见他侧身就是一击鞭腿,似乎夹杂着撕裂的风声,打出全力一击。
轰噗
两人应声分开纠缠,朱獳突然发力而提升的攻击频率瞬间便瓦解了犴影的防守,犴影双手环抱在胸前,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空气中血气弥漫,仿佛夹杂着些许内脏的残渣,虽然避开了要害,但犴影也不由得双目涣散,硬接下这一击重击,自己的身体要裂解开来一般,胸口喷涌的鲜血比口中的还多,犴影无力的斜飞了出去,这是是身体已然到了极限的征兆。
獳尊静静的站在不远处,高下立现。
不忍直视的战斗场面与这不死幽冥界的残垣断壁竟也显得几分和谐,就仿佛这里本就是应该杀伐的地方。原本就破烂不堪的极地冥域的入口,此刻更显得支离破碎,不堪入目起来。
有些艰难的支撑起身子,犴影缓缓的平息了一口气。微微的仰起头,好似要把嘴里的鲜血硬生生的咽下去一般。眼角微微的打量着这个初到的世界,除却满地的尘埃,随风而化的残垣中冒着些许缕缕青烟,在这不寻常的雨中,缓缓消散,犴影轻叹一声,在这一方天地中,或许也就只有这些青烟才能永远的矗立不倒吧。
来不及感慨,好不容易抽身脱离战局,这种机会,自己决不能浪费,犴影紧咬着牙齿。深深地调息了一下体内的血气,轻咬舌尖,微微的刺痛使得双眼得以重新聚焦,那顺着嘴角而下的舌尖精血,淌过下颚,划过脖颈,缓缓的滴进胸口处紧握着吊坠的手中,平平无奇,却也没人发现那吊坠缓缓散出的红光来。
“獳尊,这么一个重伤之躯的小子你都处理不来,你还好意思做主人的副将,趁早退位让贤。”身后一壮汉忽然开口嘲讽道,眼睛里满是轻蔑的神色,“当然,你若是敌不过,在下也愿意效劳,都是一家人嘛,不过那战利品,可就没你什么事了。”说完便带头哈哈大笑起来,身后众人也稀稀拉拉的爆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来,就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獳尊闻言,皱起了眉头,眼睛里满是厉色。仿佛自己遭受的这一切的耻辱都是犴影带来的。
犴影寻声望去,獳尊身后显然属于一方势力。那开口之人,应该与这獳尊是同等的地位。至于那坐在众人前方青木石凳上之人,应该就是他们的主人了。随即心中暗哼一声,“战利品?也得你拿得到才行。”
犴影的无视彻底的激发了獳尊心中的怒火,只见獳尊忽然低喝一声,他浑身气势环绕,略显斑白的头发自主的漂浮起来,犴影只感觉脸上一股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