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正芒,令狐承业轻声软语的给谷之虹讲解着语法,忽见谷之虹身后的头发仿佛动了一下,似乎在躲避洒在肩上的阳光,便打趣道:“之虹,你的头发是不是也有生命的啊?我怎么见它自己会动的?”虽是玩笑,但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谷之虹看着书本的双眼血光一闪而没,转过脸娇嗔道:“这阳光真刺眼,承业,你去把百叶窗拉下来好不好。”
“好!”令狐承业起身不舍的撒开了谷之虹的手去拉百叶窗。谷之虹见他拉好了,指着对着办公区的落地窗妩媚的笑道:“这边的,能不能也拉一下。”
令狐承业会意一笑,走去缓缓的放下了窗帘,回到座位上,伸手又去要牵谷之虹的手,谷之虹轻轻的推开了令狐承业的手,微笑着站了起来,移到他身前,面对令狐承业,慢慢的坐到了令狐承业的大腿上。
令狐承业见谷之虹的动作如此大胆,心中纳闷,“她今日怎会如此主动?”不待他多想,一股香气袭来,伴随着少女柔软的身体,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木讷的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温存,也不敢妄动,生怕迎合早了坏了氛围,又怕迎合晚了被对方以为他不愿意,一时间手足无措,只任谷之虹在他的身上扭动着。
谷之虹趴在他的肩头吐气如兰,轻声道:“你把眼睛闭上。”,一股少女的体香,钻入承业的鼻子,令他全身一阵酥麻,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想,“接下来或许会是一记香吻落在他身上。”正心猿意马,神飞魂荡之时,脖颈上却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他心中一惊,猛然睁开眼睛,竟见坐在他身上的谷之虹已然变了模样。
只见她双眼血光四射,脸色煞白,嘴唇黑紫,一头黑发有如章鱼的八脚,蠕动着,疯长着,缓缓的伸向他的背后。
更致命的是:谷之虹的两只手正掐着他喉结下的气管,清晰的疼痛感让令狐承业知道,只要他敢乱动,那两个大拇指就会穿透他的喉咙。
一个幽怨,空洞的女子的声音,从谷之虹的嘴里发出道:“令狐承业,你杀了我的丈夫,我今天要让你偿命!”说完就要动手。
令狐承业感到脖子传来的痛,被扼住的喉咙勉强挤出了一点嘶哑声音道:“大姐,手下留情,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没有害过人啊,你丈夫是谁啊?就算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他就是——”正说着承毅和承志用身体冲破落地玻璃,闯了进来,见满屋的长发涌动,一时间也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便高声道:“大胆女鬼,你若敢动他一根毫发,我定叫你灰飞烟灭!”
“哼哼,灰飞烟灭?那我就先拉个陪葬的!”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拇指上尖利的指甲在女子的话音中刺进了令狐承业喉咙。
“啊!”令狐承业颈子上一疼,发出叫喊,他本可以一掌打飞谷之虹,但怕伤了谷之虹的身体,情急之下运了五成的法力一,掌打在了谷之虹的肩膀上。
阴界的法力对鬼魂之类有着相当大的克制力,虽然这一掌承业只用出了五成的法力,但也打得谷之虹倒飞了出去。
两人分开,黑发垂落,承毅和承志也看清了状况,承毅飞身来到令狐承业身前,见令狐承业正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其脖颈上赫然一个血窟窿正随着令狐承业的呼吸往出涌着血,鲜血顺着令狐承业的身体滴落在地上,渐成一滩。
承毅飞快的封住了令狐承业的几处要穴。并用仙力暂时堵住了承业被捅开的气管。
令狐承业抬眼见承志正抡着拳头揍谷之虹,伸手欲阻,但声带已破无法发声,在旁的承毅看出了他的心思,心道:“自己都这样了,还担心别人”叹气拧眉道:“承志!逼出那女鬼即可,别伤了谷之虹性命。”说完看向令狐承业,令狐承业闭眼点头,示意他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