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尾高声道:“是,带罪犯弓雷!”
不一会儿,两个衙役押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上堂前,衙役将他按在地上跪了下来。那人低着头也不吭声。
令狐承业昂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看了看双尾,看了看承毅,张口要说,又不知从何问起,一时间尴尬在那里,双尾走到令狐承业身旁踮着脚趴在令狐承业耳边道:“问他是谁!大人可道'堂下所跪何人?'”
令狐承业清了清嗓子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弓雷。”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我不知我犯了什么罪,我在公共场所被人围殴致死,你却问我犯了什么罪?”
双尾从长桌下面指着弓雷道:“大胆!竟敢藐视公堂,来人给我掌嘴。”
“是!”侍卫抱拳道,拿了块木板子就奔弓雷走了过去。
弓雷跪在地上倒是无动于衷,可令狐承业却被双尾吓了一跳,他连忙挥挥手道:“算了,不用掌嘴,下去吧。”
双尾急道:“大人,你第一天就”令狐承业抬头示意双尾稍安勿躁,双尾只好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令狐承业本来想新鲜一回的,可就在刚才听了这个弓雷的故事,又见弓雷这个样子,原本报着兴致勃勃的心态如今已是去了大半了。
他叹气道:“凡是都有因果,你寻衅滋事在先,对方才将你打死,无论对方是失手还是有意,如今跪在堂前变成鬼的却是你弓雷!”
“所以我问大人,我有什么罪?”
“阳间之事自有阳间来断,你既然已经死了有”令狐承业说着看向双尾。
双尾拿过生死簿递到令狐承业眼前,令狐承业看过之后道:“死了半年了,你躲避勾魂使者的追踪,不去阴曹地府报名,这就是罪!阳间一旦鬼魂肆孽,就会加重阳间的怨气,从而导致阳间横灾泛滥,如此你可知罪?”
“我不知罪,我只是想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这有什么错吗?”
听了弓雷执迷不悟的话,令狐承业心生怒气,拿起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
“威!武!”两侧衙役低吼道。
令狐承业深吸了口气道:“人总有一死,总会舍弃心恋之人离开人世,纠缠不如放手,你若真的爱她,就要期盼她快乐的生活,可如果你整天纠缠着她,人鬼殊途,日积月累下,你就会使她阴气缠身,最终落得损耗阳寿的下场。”
弓雷听了令狐承业的话,沉默不语,之后开始痛哭失声,令狐承业见有成效,继续道:“你永远的离开了她,就算他不爱你,和别人走了,那也是她的选择,是你心爱的人的选择。如果你爱她,就放开手,尊重他的选择,你明白吗?”
弓雷泣不成声,这一世的爱,终是不忍发下,可不放下却也实在是没有可能,他缓了缓气,颤声道:“我明白了,只是心里难过,我实在是舍不得啊,大人!”
“行了,人鬼疏途,你只要明白就好,现在我派人送你去地府,你游荡人间半年之久,罪责深重,包大人定会让你吃些苦头,可这是你罪有应得,怪不得旁人,你要潜心改造,争取早日投胎,知道了吗?”
弓雷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地上轻声的答了一句:“是。”
令狐承业一挥手,两个衙役将弓雷带下,待弓雷走后,双尾上前笑眯眯地道:“大人真是好口才,没几句话就把这个痴心汉说通了。”
令狐承业心道:“什么好口才,我是想起了我的前世,都是同病相怜啊。”心里这样想,口中却道:“哎,你虽为狐,想必应该也懂得人间的爱情。好了,别耽误工夫,再来一个吧,要不然一千多人要审到什么时候?”
双尾又端上生死簿,令狐承业凑上去,第二行写道:“阳寿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