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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法明讲叙的案情委实有点匪夷所思,张诚望和余载山都是一幅难可置信的错愕表情。

    “那年轻人叫什么名字?”张诚望问。

    “没问过,不清楚。”王法明摇摇头。

    碰上这种案件,张诚望也是新姑娘坐轿——头一回,不知打哪着手。二人想法倒是惊人一致,这个案子是在自己辖区内发生的,他们有义务有责任要破案。何况发生这种大案,比中彩票的机率还低,可谓机会难得。要是处理的好,如同登上青云梯,加官晋级,立竿见影。

    二人都很奋然,交头咬耳地商量来商量去,最终理清了二点头绪:第一是查清受害者的身份信息;其二还原事发现场。至于如何操作,却没想到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

    这事也急不来,说不定某时某刻灵感突闪,找到一条线索,顺藤摸瓜,那案子不费吹灰之力就破了。所以该下班的时刻,二人掐准时间,绝不拖泥带水。

    嫌犯交给赵老头看管,那是万无一失。赵老头曾扛过枪,打过仗,吃住也都在林管所。要是连个人犯都看不住,那也说不过去了。

    第二天一上班,赵老头递给张诚望和余载山一纸画像,谦让一旁,意满自得地捋着长须,倒真有几分古人风范。再一察看王法明,感觉明显比昨天消瘦了一圈,二撇眉目也没了,苦着一张脸甚是滑稽,不知他昨晚经历过怎样的“酷刑”。

    张诚望也是武警出身,虽没接触过刑侦事务,但这画像一看即明。这可是赵老头一个晚上反复求证,顺道略施手腕逼问的作品。若非有这样的侦察意识及绘画功底,断然不会搙出这条线索。所以张诚望不免高看他一眼,心里虽然欢喜,脸上也不表露的太过明显,淡然地交给余载山说,你去走访一下群众,把这人的身份信息调查清楚。

    余载山拿着画像在玉带镇挨家挨户地问,老乡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老乡纷纷摇头,没见过。

    你再好好回想,最近见过的陌生面孔。

    没见过。群众很肯定地回答。

    余载山又去了邻边的几个镇,包括一些偏远村落。问过的人都说没见过,仿佛这人是凭空冒出来似的。

    余载山折腾了一天,沮丧地回到林管所:到处都问了,查无此人——这画像不会哪里有错吧?余载山袒露出心间的置疑。

    赵老头对自己作品颇是自信,哪容得别人抵毁,愤然回到门房,开始磨那柄刀,哧哧作响。王法明听了更加头皮发麻。

    要弄清受害者的身份和死因,只能是现场勘察这一途经了。据王法明交待,受害者钱包里的卡或其它物品可以获取到他的身份信息。

    王法明的动机是为了钱,假如在受害者身上能找到他所说的那张银行卡,那么大致可证实王法明没有说谎。再查看现场的痕迹,以及受害者摔下山洞的体位,对受害者进行尸检,勘验伤痕。便可判断这是一起意外事故,还是恶意性质的杀人事件。

    然而最难的还是找到受害者的遗体,因为仙人岭的鬼脚洞从没人下去过。

    这里得说说仙人岭是个什么地方。

    仙人岭当真有那么点邪门,若是站在其它山上眺望,会发现这里的树木要比其它地方茂密。可能有人会说这也没什么,只是土质好点而已,适合树木的生长。没有进去过仙人岭的人,对于它的诡异之处很难感同身受。

    在仙人岭的树林里看不到其它动物的踪迹,不是那些动物警觉性高,看见人躲避起来了,而是压根就找不到它们活动的痕迹。树林里也不生长野花c菌菇之类的植物,很单调也很干净。林间是厚厚的落叶,随便在地上拾起一片落叶,都感觉像是刚从树上摘下来似的,还有一种生命的温度。

    树林里的风总是微微的,不见枝桠晃动,只看见落叶缓缓飞缀。“树欲静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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