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临时转播一条特大新闻,今日下午五点二十分左右,在江南市单极速道中一台车辆失控冲出道外高空坠落导致一场重大事故,全车三十二人,仅一名十六岁青年受伤存活,已紧急送往市高级医院抢救中,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跟进报道
两日后,江南市高级医院急救室中躺着一位青年,面色惨白,周围是各种医疗器械连接在他身体上。然而这种场面,急救室外仅仅只有一人在来回踱步,显得格外孤独。此人是一位女子,芳龄二十岁上下,青丝些许凌乱,清纯秀丽的脸庞尽是憔悴,柳眉紧蹙,右拳不时轻击在左掌上,神态格外紧张不安。
此时,急救室门缓缓打开,陆陆续续走出四五名身着手术服的医生,女子见状立刻上前伸手拽住其中一位医生的衣袖焦急的问道:“医生,怎么样了?我弟弟怎么样了?”
医生闻言止住身形,用手取下戴在面颊上的口罩,面色无喜无悲,稀疏平常的开口回道:“脑部已经受到无法救治的重创,我们也没有办法。”医生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开,只留下神情恍惚的女子呆呆的伫立在那里,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划过面颊,但她口中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是一种无声的痛,贯穿心底。
深夜,医院重症室内无比安静,只有各种医疗器械有规律的发出滴滴之声,医疗舱内平躺着从急救室转来的青年,他面色已经皓白如纸,气息微弱。一位女子靠在一旁浅睡,满面疲惫之色,两颊的泪痕依稀可见。
忽然,一阵急促的滴滴之声从医疗舱传出,这刺耳的音符在整个房间内回荡,将女子从睡梦中惊醒,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起身用力连续按向紧急呼叫铃。半分钟后,一位医生开门进入,女子立刻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喊道:“医生,我弟弟怎么了?你快看看!快!”
医生望向医疗舱上不停闪烁的红灯不禁摇头无奈道:“姑娘,他已经死了。”当他说完就走到医疗舱前准备关闭设备时,一声低沉无力的声音传来:“等等,让我再陪陪他吧。”
医生闻言止住了刚伸出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放下,缓缓点头道:“好吧,半个小时后我会让人来清除掉你弟弟的遗体。”
一时间,整个重症室内只剩下一位女子和一具尸体,她趴在医疗舱上,将头深深埋入一只衣袖中,另一只手握拳狠狠不停的砸在医疗舱坚硬的玻璃罩之上,女子一边呜咽着口中一边咬牙低喃:“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肖莫,爸妈走了,你也要走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已经不知这是这两日女子第多少次哭泣,仿佛眼泪就能带走所有痛楚,一场车祸让她失去父母与弟弟,这种噩耗比起末日来临更让人惶恐不安,整个重症室内只回荡着她撕心般的抽泣与低喃之声,好似在对天地诉说着无尽的伤痛和不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声音却一刻也未停止,半个小时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寥寥草草在这一声声哭泣中追溯着对三个生命一生的回忆。
突然,在外面夜晚的星空之中,一道微弱无比的绿芒以极快的速度划破夜空,直直落下,而它的目标赫然是江南市高级医院,仅仅是眨眼间,绿色残影已经消失不见,宛如流星一般,无法寻觅。
就在绿芒消失的同一时刻,重症室内,医疗舱上,原本不停闪烁的红灯忽然熄灭,立即一旁的绿灯猛然闪烁跳动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有节奏的滴滴之声。在抽泣的女子耳中也听见了这本不该再出现的声音,她缓缓抬头用满是泪水的双眸侧头看去,呆滞的目光在绿色灯光上顿了几秒,随后脑中如有一道白光闪过般,瞳孔微缩,泪水与抽泣戛然而止,伫立当场,良久纹丝不动。
“活了!活了!我弟弟活过来了!活过来了!”刹那间,重症室内传来一声劫后余生般的叫喊声。紧接着,一名医生匆忙赶来,他望向医疗舱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