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出声了,冲着他逃亡的背影喊道:“该死的,书你可别又烧了,要不然姑奶奶可饶不了你。”
“兔崽子跑得比猎狗还快,他大娘又不会吃了他。”不知何时,花大叔坐在屋外的木阶梯上,正专心致志的擦拭着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弓,看那质地似乎是某种老木头制作成的。
“爹,你又在娘的药庐里擦你的宝贝了!”花儿姐坐到了花大叔身边,话中埋怨但脸上却荡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
“娘说这宝物戾气太重,会坏了她的药的,要是被她看到非拧你耳朵,不过嘛爹是大男人肯定不怕娘的,对吧?”
“这还用说,你爹当然是大男人!”花大叔挺了挺宽阔的胸膛,又低头擦着他的古弓,“不过我是真怕你娘,你个丫头少给你爹下套,你娘早出去了。”
花儿姐吐了吐舌头,也不跟她爹开玩笑了,就托着香腮静静地看着那把古朴长弓。
“以后少欺负十三了,你要多帮帮他,毕竟这孩子其实挺可怜的。”花大叔一边仔细地抹过古弓上的一寸寸纹路,一边开口道,“也不知道我们没有遵守当初跟他父亲的约定,引导他进门是对还是错。”
“村长和夫子不是说了吗,村子需要他啊,所以他们才安排我领他进门的,如果他不成长,以后只会和村子一起消失。”花儿姐皱了下眉头,“况且他也不想自己跟普通人一样过一辈子平凡的生活吧?”
花大叔一直擦拭的手忽然停了一下,听了女儿的话,莫名其妙的就想起那兔崽子十几年来的孬样,他古怪地笑了笑,又继续埋头擦他的宝贝。
“好了好了,不说那该死的了,反正这门我领他进来了,接下来就是村长他们的事了。”花儿姐站了起来,径直走向屋内,“我还要照顾我的病人呢,可没时间管他。”
屋子里头各种瓶瓶罐罐琳琅满目,各类药香弥漫着每一寸的空间,朦胧间让人生出一种虚幻又飘然的不实感。
一页屏风横在屋内,其上绣着百花斗艳1图,隐约见到有人坐在其后。
花儿姐绕过那道屏风,饶有兴致的看着后面那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要是韩十三在这里肯定是惊讶的合不拢嘴,并且口水与鼻血直流。
他朝思暮想的小仙女,此刻正浑身不着寸缕的泡在一个浴桶里,如白玉象牙雕刻的完美酮1体,水下那隐隐地妖娆魅惑,精致的脸蛋上诱人的红1晕,无一不让生命蠢蠢欲动。
她虽然闭着眼睛,但天下的灵秀似乎都愿为此佳人围绕。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她那双好看的眉头现在却微微的皱着,好像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我的医术是救不了你的,所以我只好带你来找我娘了。”花儿姐看着那张绝色脸蛋出神,又像是自言自语。
“娘说你是被人施了奇蛊,得用药液泡着尝试一点点地释放你体内的毒“
”但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她只是给你指个方向,能不能从死神手里走出来还得靠你自己,你什么时候能醒就看你对这个世界有多大的眷恋了。”
韩十三回到住处,他没有心急去看那本《九洲密录》,将其搁置在了床头便不闻不问,若无其事地去烧饭炒菜。
整个过程慢条斯理,就连最后吃饱喝足洗刷碗筷都显得一丝不苟。
月初上梢头的时候,韩十三早早便睡了过去,呼噜声在整个屋内响起,犹如它那神经大条的主人一样安然自得。
但没谁知道此刻他的床前,两个人突兀的出现并且眼神炯炯地盯着他,估计他要是睁开眼准会被吓死。
老村长看了看睡得跟猪一样的韩十三,又回头看看荀夫子那张生硬的方脸,对后者的面无表情有点埋怨地扯了扯胡子,作势就要拿起他的黄木拐杖敲醒韩十三。
不料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