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着手里的签字笔，他知道如果一再追问他与胖林的关系，只能会互相都难堪。

    “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最近脑子很乱，想停一下。”齐声并不想说的太多。

    “也好吧，暂时项目还没有公布结果，最终如果落在我们的公司做，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回来我们一起继续合作，不要让大家和我失望，这个项目不仅仅是对于公司，也对你个人的成长也很有意义，关于其他人的去留问题，那我就自己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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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柯沉默了几天，终于不再为在宁波波小格子间发生的事情而伤心愤恨，但情绪还很低落。

    同事们也发觉莫柯突然间就沉默了很多，平时交谈中也不再轻松愉快，稍有谈及工作之外的其他事情，她就会面带愠怒的转身默默离开。

    年轻的巴斯蒂昂是法国总公司派到北京分公司的设计主管，像所有西方it青年人那样经常装束简洁轻便，白面无须，脖子微红挺直，偶尔穿着半袖衫露出金毛闪闪的粗壮的半截胳膊，显得性格外向张扬。

    他也学过一些简单中文，虽然不是很流畅，但还是乐于用着语序混乱的西式中文和中国同事们沟通。

    巴斯蒂昂和莫柯年龄差不多，但他更早毕业于于澳大利亚堪培拉现代艺术设计学院，且做过不少知名品牌的全系广告设计。

    入职公司后，并没有特别强调自己是替代了莫柯的位置，而是在部门内项目分析会议上请她继续作为工作主持。

    莫柯在一开始觉得很不自在，既然公司已经派来新的主管，而自己只是因为最早入职，被指派作为临时主管，应该让位，巴斯蒂昂却一再坚持让她主持，而他和其他设计师们坐在一起分析项目，并且倾听多于提出自己的观点，他说这样能更了解中国设计师的想法，也是尊重中国本土文化设计的理念，所以并不把自己当做是一个实际的部门领导，大家都觉得这个高高瘦瘦的澳大利亚男孩很有教养也很好接近，在工作上和大家很融洽和谦虚。

    他在私下跟莫柯讲，他和同事们都很欣赏她在艺术设计上有着精灵般的想象力和非凡的创意构思，而这是成功的设计师必备的条件。

    莫柯很感谢巴斯蒂昂这样的赞赏，她也坦白表示自己在工作上会有苦恼，因为面对新的提案讨论时，习惯性的依靠迸发的灵感，已经有头脑空泛的疲惫之感，又不知该从何处提升自己的工作能力。

    巴蒂斯昂很友好的从专业角度上提醒她，需要更多的开阔眼界的和才智集中分析的决策力。

    莫柯对此很有感触和顿悟，的确自己并没有团队合作的经验。

    他们在工作上这样的交流渐渐多了起来，随着更多的工作开展，巴蒂斯昂及同事们的合作更融洽顺畅，莫柯情绪上的阴霾也消散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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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陆平在年末公司事情更密集着，但不忙的时候常常会给莫柯去个电话问候，但突然间电话里觉察出她的声音并没有像平时那么愉快的语调。

    不久前莫柯还在电话里兴奋的能跟他能讲一些工作上的进步，也会提及一些生活琐事，使他觉得已经开始被莫柯接受融入了她的生活。

    莫柯态度上突然的明显冷淡让他几乎摸不着头脑，像是在他们之间又顷刻竖起着一道厚厚的屏障。

    他也想可能多虑了，或许是女孩生理周期都这样，就索性因为公司事情太忙就干脆先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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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声和韩总谈完后，就在和团队工作上做了很细致的交接，才向他正式提交离职申请，韩景山看他去意已决，就没有再表示更多的挽留。

    因为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