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傍晚很凉爽，环线各个地铁口都拥挤着往来各奔东西的人流，空气中飘着各种路边快餐小点的混合杂味。

    焦陆平和几个公司男女同事因公司离约定地点比较近，早来了一会。

    他一眼就从人流中发现了从地铁通道中走出来的莫柯，于是和莫柯比较熟知的同事一起迎过去热情寒暄，之后大家就相伴着去往已经约好的餐厅。

    互相熟悉的男女同事相挽着在路上走成了一串，焦陆平走在莫柯的后面，像是随意着一直和别人说着话，偶尔也看到莫柯回身看他一眼，微笑点头。

    走了一会，不知谁又说日餐气氛太闷又吃不饱，还是改成水煮鱼吧，大家纷纷表示赞成。

    大家在路边又停下来，叽叽喳喳的参看看手机上的推荐，当即找了个评分最高，也是距离最近的一家，一个同事打电话过去约了位子，大家喧闹着又分头打车或开车，焦陆平叫着莫柯和两个女同事一起上自己的车。

    在车后座位上的女同事一直哗哗的不停说笑，无非公司里同事间那点奇葩搞怪的段子。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莫柯觉得自己像一湾寂静死水被稀里哗啦的扔进一堆大大小小的滚烫石头，再次见到过去的同事，已经不免有些陌生感，不禁感慨着意识到离开公司的确很久了，所以偶尔敷衍附和着，好久才心情平息了一点。

    两个女同事在公司当听说莫柯也会来，还很诧异他怎么和那个冷感女孩能扯上关系，焦陆平为人左右逢源，嬉皮开朗的性格和她应该不搭界，因为不知道缘由却又好奇，她们偷瞄着坐在前座默不作声的两人，信口开河的开着玩笑。

    一个女同事拍着莫柯的座背打趣说，焦陆平因为她离开公司情绪一直低落呢。

    莫柯并不搭话，女同事也就吐了下舌头，不敢再胡说了。

    车里的空气尴尬着，后座的声音也低下去，莫柯虽然面无表情，但因为那句话还是有些震惊，过了好久，她才偷看了一眼开车的焦陆平。

    焦陆平穿着正装，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南方小伙子，嘴角稍稍上翘着似乎总在微笑，样子似乎感觉比原来印象中稍稍胖了一些。

    “你们这么乱说，让我怎么开车嘛，害得我手一直抖。”焦陆平听着她们说笑，借停车等红灯的时候，他手搓着因为一直微笑，有些僵硬的脸，侧身向后回应着女同事，他的手扶着方向盘有些微微的颤抖。

    “好好，不抖才怪呢，哈哈。你好好开车，身边可还坐着你的女神呢。”一脸桃花灿烂的女同事拍着焦陆平的座背，瞟着莫柯的反应边说边笑。

    莫柯还是冷冷一直没动，好像她们说的话和自己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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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闹

    约好的餐厅在主路岔道的一条挺深的胡同里，拥挤的车辆交错混乱着停靠在小路边，他们远远的就注意到沿着路的几个挂着大大红字红灯的大小饭馆。

    相继到达的同事们各自停车下车，各自招呼着进到餐厅，厅堂里人不少，一下又簇拥进一大波人大呼小叫着，立刻使本不很大餐厅里更躁闹不堪。

    他们拼了好几张桌子才凑合挤下，纷纷砰砰的打开几瓶啤酒，相继一些同事也都陆续到齐，大家再次举杯并喧闹着，碰杯的声音此起彼伏，正好冒着白气的几锅红辣辣的水煮鱼也送上来了。热气腾腾的气氛里大家缤纷落筷，其间偶尔某个男同事给女孩夹块鱼的小动作都会引起大家几声高呼鼓噪。

    接近年尾的同事聚会，都喝得比较多，桌上的大家因为都是同事，部门之间明显有各自亲疏的关系，敬酒拼喝也分了派系，亲近的同事之间玩笑最无忌。焦陆平显然是有些神态拘谨着挤坐在莫柯旁边，偶尔伸手举杯回应杯酒相碰，他偶尔也不顾大家的嬉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