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从方向盘移开，犹豫了下伸向盈盈的肩，似乎觉得有点不妥，便装作是到后面拽了一条围巾过来披在盈盈的肩上。

    酒劲上来觉得身上热，盈盈又不耐烦的扯掉了围巾，她向窗边靠了靠上身，抱着的长裙散落下来，探下手去卷起来裙角继续抱在膝上。

    焦陆平等着前面的车开动，他下巴顶在方向盘上，侧眼看看女孩白灿灿的大腿出了下神，却马上摇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念头，停了一会，又不禁手移过去，指尖微微颤着落在盈盈的腿上。

    他像是专注的看着前面的车灯，手指轻的像蚁行般停在女孩的膝上迟疑着转圈，注意力其实都集中在了指尖上光滑冰凉的肌肤触感上。

    盈盈没有动，像是醉着没知觉。

    他犹疑着继续沿着膝的外侧轮廓向上，稍稍张开手指指肚滑着，陷入柔软弹性的大腿内侧，没敢贸然继续向上，手掌心都是汗珠。

    车停着，焦陆平闭着眼睛，体会着手掌心的触觉，女孩发觉着，浑身轻轻的一震，他的手随即被似是厌烦的拨落下来。

    焦陆平的手尴尬着抽回来，顺便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长舒了一口气，笑了下，又掐灭了。

    他听到盈盈也轻轻的也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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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终于动起来，没走出多远还是堵着，焦陆平已经不再烦恼车道上车多杂乱，他探着头左右盯着穿行躲闪，车行时快时慢，一路辗转专注着行车也就忘了刚才的尴尬。

    盈盈也因为车行摇晃，被颠簸着撞了几下头就清醒了些，放下裙摆，染了蓝色荧光指甲的手指比划着，睁大双眼乱喊着指路。

    车流稍有空当，焦陆平把车斜出主路，正好看到一个主路出口停车不多，索性不再挤主路，七拐八拐的窜行入胡同小路。

    胡同很狭窄，通行并不顺畅，幸亏没有碰倒什么挡路的杂物，停停走走的好久，已经搞不清是哪。

    又看到个胡同出口，决定再回到主路，才发现岔口正在维修，只好顺着辅路一路继续东行，已经离原定的方向已经只能越走越远。

    焦陆平唠叨着京城的行车拥堵，盈盈宽慰他说反正明天只是听个大堂讲座，可以大睡一觉，现在正好可以兜风看街景。

    车窗外的风已经小了些，盈盈有些憋闷，就摇下车窗迎着风大喊。

    焦陆平看盈盈心情应该不错，一直惴惴的心情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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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边的星火

    车行到亮马河前，往主路上向北的方向还是很多车，河边路上静静的并没有行人，盈盈推着他肩膀说从辅道下桥停到河边，等高峰期过了再回学校宿舍。

    一路开车专注太久，焦陆平有些疲倦，伸开双臂圈在脑后，不久就合上眼皮像真的要睡着了。

    盈盈也酒劲醒了大半，睁着眼发愣，不想打扰眯着眼犯困的焦陆平，就轻轻打开了车门，提着礼裙长摆下了车。

    夜晚的河面上涟漪悄悄，河水波纹轻缓稍动，她小心地走到河边，望着映照在河面上的对岸靓丽厅堂的豪华酒店，灯光璀璨闪耀，像是浮在空中。

    河边的柳树披散着枝条，柳叶缓缓地摇摆，远处桥上的车流灯光红黄相映，像静止平移的串灯，忽明忽灭的闪烁蠕动。

    酒店前的河岸边停靠着一艘仿旧西式小火轮，船上联串彩灯靓丽着在风中轻摆，是个已显陈旧的酒吧，甲板上有些人像是正在搞什么聚会庆祝活动。

    没有月色的夜空里几颗星星冷冷的，像是黑板上亮晶晶的图钉，“砰砰”的几声，几束礼花彩弹升入空中，随即半空里洒下闪烁的星星点点，照耀着河面一片红绿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