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还是灯火通明的小工作室里,印刷复印设备都开着,莫柯的工作位是在门旁小工作间的一格狭窄办公桌,虽然小设计作坊都是设计要求不高的小活儿,但业务量积压多的时候也会忙的走得很晚。
莫柯忙完手里的事情,伸了伸疲惫的腰,在一旁也忙着事情的小老板看莫柯很累了,就很知趣的搓着手从工作台空当边侧着身走过来,拽掉套袖说让她赶快回去休息,莫柯打着哈欠并没有客气,歉意的笑笑就关上电脑,拿起包站起来。
街上已经行人稀少,踏出小工作室的门,她望了一眼对面的小咖啡吧,灯虽然亮着,看着好像也没几个顾客。
宁波波正在给一位看书的客人端过去咖啡,抬头透过玻璃窗刚好看见莫柯在街边站着,就招招手。
莫柯想了想也不急着现在就回去,就晃着包缓步向小咖啡吧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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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老歌粗犷低沉的音铉,室内弥漫着慵懒幽暗的气息,她坐进窗边的布艺沙发里,顺手拿了本旧画报随手翻阅。
宁波波给莫柯端了杯咖啡,轻声客气着让她坐一会,又去忙吧台里的事情。
莫柯累了一天,喝了几口热咖啡倒觉得有点困倦了,就站起来想回家。
“你再待会,我有上次拍的照片要给你看呢。”宁波波走过小声说着。
莫柯就又坐下来,驼绒沙发很柔软,陷在里面头越来越沉,发呆了一会儿就窝在沙发睡的很沉。
再醒过来时候,已经没有其他顾客,宁波波正闭了店门,看见莫柯醒了,就招招手,叫她一起上楼去。
莫柯跟过去很小心的登上狭窄的楼梯,看宁波波走到楼梯中间,侧身打开个小门,这才注意到楼梯通向顶楼的侧墙边上还有个不引人注意的小门,她低头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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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斜顶的木墙格子房间,房间不大而且很凌乱,室内挂着一些菲林底片,墙角堆放着一些拍摄器材和运动器械。
她皱皱鼻子,小屋里散发混合着一些发霉的烟味和清淡的男用香水味道,就半开玩笑着说:“这就是男生宿舍典型的味道吧。”
宁波波站在旁边也觉得屋子里很乱的过分,手忙脚乱着收东收西,掩饰凌乱的尴尬,顺手抄起桌上一叠像是早已经准备好的照片递给莫柯。
莫柯接过来看,是那天在楼顶上她和萧萧的照片,照片中的她们笑靥灿烂和蓝天一样透彻,明媚。
她轻轻地翻弄着照片,放下照片回过身时,才发觉宁波波在她身后,手里还擎着两杯红酒,她笑了下,接过宁波波递过来的酒杯。
她刚才已经喝了杯浓郁的热咖啡,有点昏沉沉的觉得身上发沉,但还是觉察出宁波波的眼神里一些异样的兴奋,心中有些紧张起来。
虽然和宁波波还不太熟悉,但也并不反感这个给自己带来一些过往回忆的男生。
在这个暗夜的安静且凌乱的小屋,不太明亮的灯光,男生飘忽的眼神里像是闪着什么暗暗的希翼闪光,犹如微细的火苗飘忽不定。
宁波波的靠近更令她有些警觉起来,浑身发紧着后退,不禁呼吸有些局促。
她很想抓住点什么,不安的慌乱中中,抓住的却是宁波波的有力的手臂,身后的桌角已经顶住了自己的腰,只好无奈的退无可退,抬起的手无力的抵挡着男生的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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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白云袅袅,蓝天下的莫柯仰着头,身后的天空远处漂浮着五颜六色的大片气球,那个定格的灿烂笑容正成为悸动的战栗。
“啪”一个气球破碎,更多的破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