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之前的日记)
趁着夜色,我们将白兰度夫妇搬回了家,并尽可能将弄乱的一切打扫干净,至于两人也许会有旷工的记录,只有交给该隐去摆平了。
到了九点,我c爱丝缇雅与该隐在酒吧见了面,一同乘坐班车,前往精神治疗中心。
据该隐介绍,每层船舱的舱顶由双层磨砂玻璃制成,两层磨砂玻璃中间夹着灯管,可以模拟正常日出日落时的光线变化,这使得船舱中的光暗交替中几乎与外界一般无二。
该隐给我与爱丝缇雅各带了一件白大褂,装成他手下的医务人员,而面具则由胡子与墨镜代替。爱丝缇雅并不知道昨晚之事,依旧认为我是她命中注定的情郎。
精神治疗中心距该隐的解剖室还有不少路程,接近于a区中心,几乎等于横跨整个盖甘斯坦号,我们花了半个小时,这才到达目的地。
这精神治疗中心外表由数个方块堆叠而成,形似积木,但与积木有所不同的是,两个方块之间连接之处极是细小,给人一种摇摇欲坠之感。方块颜色有所不同,但以淡色调为主,看上去颇为温馨舒适。
我们刚一站到门口,白色移门便缓缓打开,仿佛知道有客人到来,因而开门迎客。我奇怪地问道:“该隐先生,你不说此处戒备森严吗?怎么好像任人光顾似的?”
该隐咳嗽两声,低声道:“这个这儿的精神治疗师精神不太正常,别人都不太敢来对了,我刚刚接到通知,要我去军警处一趟,你俩好自为之,如情况不妙,立马开溜。”
说完,他一个转身,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倒像先行开溜一般。
我与爱丝缇雅对望一眼,彼此眼中均露出狐疑。但爱丝缇雅随即一笑,依偎着我,说:“亲爱的拉古拉,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我壮了壮胆,向治疗中心深处走去。
走过一段短短的走廊,我们来到一间大厅,厅中颇为安静,本应是前台的长桌之后空无一人,倒是一旁的会客桌上放着三只茶杯,水面与杯口平齐,兀自冒着热汽,显然尚未有人喝过。
我四下张望,只见前台桌面上放着两张精致的明信片,我无意偷窥隐私,但那明信片却是正面朝上,上面用典雅的琳兰字体写着几句话:“拉古拉卡夫卡先生,爱丝缇雅小姐,欢迎光临,如不嫌弃,请品尝桌上的昌国毛峰茶。耐心等候五分钟,我马上就到。——萨枯芭丝·乐乐白。”
爱丝缇雅拿起明信片,抱怨道:“该隐这家伙,居然随意将我们姓名泄露出去,当真可恶,你说是不是,darlg?”
我心道:“他还算义气,若是将你我真实身份说出,只怕我们早就被军队重重包围了。”
这般想着,嘴上却说:“是,是,亲爱的,你说得对。”
“亲爱的”这称呼是冰霜向我开出的条件,具体说来只要我能令爱丝缇雅开心,在盖甘斯坦号上,冰霜便听令于我。
她这承诺是如此诱人,我不得不违心地接受了这强人所难的条件。
我俩在会客桌前坐下,小声聊着天,我不时说些笑话,逗得爱丝缇雅咯咯娇笑,阵阵茶香飘来,沁人心肺,我一时恍惚,只觉得盖甘斯坦号上的生活本应如此悠然自得,而绝不应与什么丧尸凶杀联系在一起。
拐角处传来一连串清脆的脚步声,我俩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灰色职业女装c的三十来岁女子走了过来。
这名女子五官算得上标致,并未化妆,头发盘在脑后,露出整个额头,与她一对微微上扬的眉毛互相映衬,显得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她犀利而刻板的目光扫过我俩,眉头越发紧蹙,似乎对我的墨镜与胡子有所不满,接着她在我们对面坐下,用平淡的声音说道:“卡夫卡先生,爱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