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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之前的日记)
通风管道中始终有细微气流通过,不知里面含有什么成分,我外露部分的皮肤有些瘙痒。
文科生露出头来,深吸一口气,叹道:“这股芬芳,莫非是次氯酸?这微量的添加,混入纯净的空气之中,当真令人心旷神怡”
我不知那次氯酸是何物,但萧风先生镇静如常,我也放下心来。
这通风管歪歪扭扭,横七竖八,拐了少说十几个弯,每个拐角处皆有一片滤网挡住半边,也因此并不阻挡通路。
爬了一阵,我觉得这构造有些奇怪,便向萧风先生询问。萧风先生告诉我,这是一种净化空气的方法,通过细长扭曲的管道,使污染物在每个管道拐角处的滤网被充分地吸附,故滤网与拐角的数量决定了滤过率。而由于每个拐角只有半边有滤网,因此即使滤网完全被污物覆盖,也不会使整个管道阻塞。我听了之后恍然大悟,对这构造深感敬佩。
爬了约十来分钟,管道出现了岔路,前方被厚厚的滤网阻隔,无法通过,而下方则有一块出气栅格。萧风透过栅格向下张望,片刻之后,他卸下栅格挡板,身子向下一沉,就此不见。
我不虞有他,也向下一跳,谁知竟跳入一条光滑的隧道,整个人斜斜向下急坠了十来米,直至撞到一物,这才停了下来。
我惊魂未定,透过前方露出的些微光芒,发现萧风先生四肢撑住管壁,正挡在我身前,而在他前方,一条横行隧道与我们所在隧道垂直。
萧风先生等我完全停下,便松开四肢,我俩一同落在那横行隧道之中。又一块巨大的出气栅格横在我俩面前。萧风先生向我比划了一个“张望”的手势,于是我俩一人一边,靠近栅格缝隙,向前方望去。
在栅格尽头的下方,那里有一间巨大的白色房间,几乎与数据中心的横截面积不相上下。在房间屋顶的四个角落,有四挺重型自动机枪对准下方,射程及攻击范围几乎覆盖了整个房间。
这房间分为两层,在我们对面的墙壁上层有一块巨大的镜子,我们所在墙壁的镜像在其中一五一十地映了出来。
而房间下层,则有近百来张病床,每张床上都躺了人,每一位身子皆被数条绑带牢牢绑在床上,就连手脚也不得自由。
床旁摆有输液架,输液架上架着输液泵,不过输液泵的液体并未输入病人静脉,而是直接注入病人头颅。
每个病人皆全身裸露,面目狰狞,不断张嘴咀嚼,手足也一直处于挣扎扭曲状态,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皮肤均呈灰黄黯淡的颜色,如同枯萎的树皮。
低沉的吼叫声在房间内不断响起,如同垂死病人意识不清时的呻吟。
见到这副画面,我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颤声道:“这这莫非他们正在把人转变为丧丧尸?”
无人答话,我向萧风望去,只见他面色凝重,眼中蕴含着怒火,周身肌肉紧绷,如一头即将战斗的雄狮。
忽然间,下方房间打开一道电子移门,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子身后跟着两名护士走了进来。
这名女子戴着口罩,但她火红色的头发与美丽的眼睛告诉了我她的身份。
“卡梅拉”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卡梅拉在一张病床前停了下来,伸出毫无保护的手,摸向那病人。那病人顿时如闻到了肉味的狗,张嘴就向卡梅拉的手咬去。但苦于脖子无法动弹,头动不了几寸,卡梅拉无所顾忌,摸了摸病人额头,翻了翻他眼皮,又摸了摸脉搏,最后又用听诊器听了胸部,说道:“这位还并未完全丧尸化,将滴速调快一些,说不定今天能够成功。”
一位护士在一本病例上依言记下,另一位则径直来到输液架前,将输液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