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醒了”
之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动了一下,膝盖上清楚的疼痛感就让她无法像想象中的轻轻松松站起来,她皱着眉头伸出双手揉了揉被摔的发红的膝盖,这时只听见旁边一阵抱怨声。
“哎呦,好疼啊!”
之度斜了一眼瘫在旁边眦着大白牙揉着膝盖的炎凉没搭话。抬起头前面竟然站着那个白衣少年,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你们醒了,跟我去吃饭吧。”
说罢,便转身往前走快要拐过一处木屋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回头催促两人:“快点,阿爹在等你们。”丢下这句话后,少年不久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快起来,你不是饿了吗?”
炎凉先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看着之度吸了一口凉气一只手捂着膝盖一只手撑着地面站起来的样子有点勉强。
“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了谢谢。”之度一瘸一拐的往少年离去的方向走,炎凉就一路跟在她身后。
“之度,你刚看到那个小孩说的那个人了吗?”走了一会儿炎凉终于开口。
之度的脚步突然停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开始往前挪动。
“没有啊,当时只是感觉到很冷,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也觉得冷,就算是我之前爬过雪山也没有这么冷过,当时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嗯怎么说呢好像那一刻全世界都是冰冷的,除了痛苦我感受不到其他的东西。”
炎凉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之度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后面的男孩,他低垂的眼睛里有一丝悲伤穿过长长的睫毛散出来。
“炎凉。”
听到之度叫他,炎凉抬起头正对上之度的目光,好像,还透着一丝关切。
“炎凉,等吃过饭我们找老伯问清楚。”
一点笑意在炎凉嘴角微微绽开:“应该就在前面了,那个木屋。”
拐过屋角,两人突然就发现自己置身于屋中,屋身紫木而制,散发某种奇香,面前一半白纱遮住视野,之度向前用手撩起白纱,想不到眼前竟然坐着他们苦苦找寻的老伯,老伯面前的方桌上是已经摆好了的饭菜,正对着方桌前开了一扇大门,从门外看出去是一汪平静的湖泊,湖上还落了几只洁白的天鹅,一动不动好像是在闭目养神。
“你们两个饿了吧,粗茶淡饭,勉强填填肚子。”老伯笑着招呼他们。
“请坐。”少年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姿势。
两人谢过老伯便围着方桌席地而坐,少年也在另一侧坐下。
“非尘,去把酒给客人满上。”
“不不老伯,我们不喝酒”炎凉连忙推辞,扭头对身边的之度使了个眼色。
“对对,老伯,谢谢您了,但我们的确不会喝酒”
“这酒,名曰‘镜儿酒’,饮了它,你们才能在这至境里来去自如,不受阻挡,若你们早饮了它,你们也不会引动火球,不会招来蚀斯,我也就不用辛辛苦苦把自己挂在树上那么久了,我现在屁股还疼呢。”非尘端着酒壶,看着面前一唱一和推脱着的两个人,幽幽的抱怨道。
“非尘。”老伯轻声责怪。
“这至境里路途变幻多端,境况难以揣测,饮了它,至少能为你们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这酒啊,是非尘酿的,清爽可口,可跟你们口中所说的‘酒’不一样,不妨尝尝看。”说完,老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闭上眼睛享受口中的爽快。
“就是,这酒我们平常都舍不得用,只有客人来了才开封,你们竟然还嫌弃。”
“不不”炎凉和之度一前一后连忙端起酒杯:“谢过老伯,谢过非尘。”之后仰头,滴酒不剩。
酒入候的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