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我是笑脸相迎,心底下却一直在思索秦文泽刚才的话。会不会是周老头的保密工作不到位,让秦文泽开始怀疑我们的计划了?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周老头又会不会是故意泄露细节,为了把我套在他们和尉无过的恩怨怪圈里,从而让我被尉无过盯上?
这件事绝对没这么简单。
打发完秦文泽,杜小生扶着摇摇晃晃的我回到车上。我喝了不少酒,肯定不能开车,只能让滴酒未沾的杜小生先充当我的司机了。在汽车行驶的摩擦声催动下,我很快就进入梦乡,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连续长时间睡眠让我这个一夜未睡的人有些吃不消,刚起床连腰都是疼的,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杜小生的床上。
杜小生有轻微的洁癖,一般不会允许其他人碰他的东西,更别提有人睡在他床上。我看到自己此刻正躺在他的床上,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起床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
下了楼,杜小生和孙源正在吃午饭。孙源见我蓬头垢面地出来,吓得躲到杜小生身后,只露出一个头,指着我颤抖地说:“杜杜哥,店里怎么有鬼啊。”我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气得脸都白了,随手从办公桌上抓起一个东西就朝孙源扔过去。孙源把头缩到杜小生背后,那东西一砸空,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见满地碎渣子,我愣了,脑子一片空白。连杜小生也呆了一下,说道:“陈总,生气也别扔家当”
地上的碎渣正是我珍藏多年,用都舍不得用的百达翡丽手表!我欲哭无泪,心里有一股烦躁的火窜上来,好在被杜小生的下一句浇灭了:“扔家当也别扔高仿品。”孙源像是特意为我指点似的,接话道:“真品在那儿。”说完,还指了指我办公桌的抽屉。
两人如狼似虎地等着我把真品摔过去,我犹豫了一下,看到孙源偷笑的样子,心里一横豁出去了,不就是一点钱吗?我当然不会摔手表,抄起抽屉里的文件夹侧扔过去,孙源这小子很机灵,一闪身,又砸空了。
有了这一场闹剧,刚起床的我从疲惫中清醒了过来。我吃了点孙源买回来的盒饭,躺在摇椅上惬意地看书,刚晒了几分钟的太阳,又有一个不速之客到了。一辆崭新的奥迪停在门口,从上面下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后面还跟着一个十几岁戴着棒球帽的少年。这两位不正是周氏集团的周老头和周林立的外甥吗?
杜小生不认识他们,自顾自地坐到办公桌前工作,连头都没抬一下。孙源却是凑到我旁边,道:“老板,怎么办?用不用”
没等他说完,我摇摇头,说:“顺其自然。”
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对周氏集团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经过秦文泽神秘的两句话之后,我明显感觉自己不希望再和周氏集团有接触。周氏集团和尉无过的特殊部队,一个是北京最大的c唯一以家族为企业高层的商业集团,另一个是隶属于政府组织c专门处理特殊案件的军事组织,哪一个都不是我这种泛泛之辈能比得上的。
周老头走在前面,那少年扯着他的胳膊,一前一后的走过来,两人都是一副讨债的神态,见到我连个笑脸都不给。我心里虽然不服气,无奈两个人我都得罪不起,不得不让孙源招呼客人。
我们三人再次坐到待客沙发上,连位置都没有改变。我看着周老头的眼睛,想知道他是否带了葫芦来,葫芦里又藏着什么药。
周老头嘿嘿笑了一声,眼神向四周打量,看到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盒饭时,他不知是有意无意地感叹一句:“你们过得还挺安逸的嘛。”
我心知他是在讽刺,接道:“是啊,半年都接不到一个客户,哪儿赶得上您的周氏集团家大业大的,客户们都求着要和你们做生意。”
周老头没有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