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理解了杜小生的意思。他的话并不是无稽之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不知道该悲愁还是该庆幸。但是如果我们一直都在阵界里,那么我养父有可能没有逝世,我还可以再和他c和养母一起团团圆圆地吃年夜饭。但问题是,是谁在背后操控着我们的思想,他们的掌控范围甚至包括我们的店铺,可以随时在店铺周围布置术法阵界。
现在做任何猜测都没用,还是想办法出去要紧。我对思考对策已经有了恐惧症,一提到“办法”就烦躁不安,根本没办法静心思考。与我恰恰相反的是,杜小生一脸平静地坐下来,只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就突然对我说道:“陈总,您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我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既然他要借用我的手机,而不是用他自己的,肯定是有原因的。总不会是在这里玩俄罗斯方块打发时间吧?我把手机递过去,杜小生直接翻找我的通讯录,在我还没看清打给谁的时候,已经拨通了电话。
短时间的沉默,杜小生拿着手机走到稍远的地方。我心里没来由得一阵失落,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用我的手机给谁打电话,还需要瞒着我?
我悄悄摸到杜小生旁边,他刚好挂断了电话。我早有准备,在手机离开他耳朵的一瞬间,看到他拨通的号码,竟然是秦文泽。
杜小生的想法很简单,秦文泽既然会方术,那么他肯定也知道阵界,直接问他是再好不过的方法。但是他的举动确实是在试探,阵界可以影响我们的感知,那么我们在这里完全是想象自己在给秦文泽打电话,谈话内容也是潜意识里释放出来的。所以,我们是否真的与秦文泽通话,是不言而喻的。
打完电话后,杜小生一脸沉重。我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是意料之内。既然我们一直在阵界里,打电话肯定也是想象出来的,又怎么可能在想象空间里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呢?我拍了拍杜小生的肩,刚想安慰他几句,他却突然打掉我的手,说道:“阵界是个人的想象空间,一次只能控制一个人在里面,而我们却是两个人,这有点不符合常理。”
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他的话道:“咱们两个人里,只有一个是被人控制在这里的,另一个人只是被牵连者?”
杜小生点点头,我又问道:“那接下来需要怎么做?”
“找到被控制的人,是你还是我。”
我不知道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杜小生又开口道:“我有一个办法。”
我连忙追问:“什么办法?”
他没有直接解释,而是让我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去想一个人或是一件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被控制的人是我的话,我脑中想象的东西就会成为虚假的现实。如果不是我,自然也能得证。唯一的缺陷是我们不知道想象的东西需要多久才能产生,所以必须一起去想,想的东西不能是相同或相似的,不然如果真的实现,我们无法分辨这个事物来自哪个人。
我此刻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闭上眼睛想的也是外焦里嫩的美味烤鸡腿。我们简单交流了一下自己思考的内容,杜小生并没有告诉我他在想什么,而是知道我在思念鸡腿的时候笑了一下,说,他不会和我一样的。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就已经很奇怪了,还都闭着眼睛,像是在许愿似的,我有些不自在。好在杜小生之前说过,只要不刻意去想,这里是不会有人进来的。我闭上眼睛,根本不用强迫自己去想象,烤鸡腿和炸鸡翅就自己蹦出来了,表面被鲜油覆盖,散发诱人的光芒。过了一会儿鸡翅又忽然长出了五官,满脸期待的对我说:“快来吃我呀!”引得我不停地咽口水。这种只能靠空想,自己却吃不到的滋味,我保证绝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在虚幻空间里的感觉还是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