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终于认清了,尉焱是个冷漠不爱表达自己的人,而宋七秀则恰好相反,他句句不离讽刺,整个就是一个毒舌男,见谁都跟有深仇大恨似的,看来以后得离尉家远点。
我还在为恢复视野的事欣喜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陈枭,陈枭”
这声音把我吓了一跳,不用想也知道秦文泽又在念经了,正好趁杜小生在,得赶紧给他看看怎么回事。
不用我提醒,杜小生便弯下身,把秦文泽的脑袋从他两腿间拔了出来。声音清晰了很多,这种声音就像一群蚂蚁在我耳边嘶磨,让我奇痒难忍。
杜小生直接翻开秦文泽的下嘴唇,只见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甲虫从他舌头底下钻出来,随着甲虫离开秦文泽的舌头,秦文泽念叨我名字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小甲虫爬行的速度很快,顺着杜小生掰秦文泽嘴唇的手爬了上去。杜小生立即松开手,找准时机另一只手迅速探过去,捏住正在往杜小生脸上爬的小甲虫。
小甲虫被杜小生捏在手里,六条腿还在四处乱蹬。杜小生把虫子放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一阵,表情渐渐凝重起来。我见此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杜小生的眼睛还是盯着那只虫子,嘴上说道:“这是辞母,推辞的辞,母亲的母。它的壳上有一层薄翼,躲在人的舌头下面,通过翅膀振动发出人类的语言。但是时间一久,它就会把人体的血液吸干。凭你的能力,还是离这小东西远点。真不知道你这个一无所知的人是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我要是你的话,找个水池淹死自己得了。”
看他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我心里的重石一下轻了许多,看来事情不是很严重。我把地上的秦文泽扶起来,便见他一阵咳嗽,看来那虫子一出去他就已经醒了。我帮秦文泽拍拍后背,直到他不再咳嗽为止。秦文泽醒来后很虚弱,眼睛睁开都很困难,嘴长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字:“水”
我连忙从他包里翻出一瓶水给他,他喝过后好了许多,虽然看上去还是很虚弱,但行走应该已经不成问题了。我们只不过分开了一会儿,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想着便问了出来。
秦文泽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估计在想怎么回答我。还没等他开口便听见杜小生说道:“他被辞母吸了很多血和体内的水分,如果再晚一点发现的话,他就成干尸了。”
杜小生一开口,秦文泽才知道他也在这里,惊异道:“您也在那我们赶紧去找当家的!”说着就撑起身子站起来。
我见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就不再像搀扶老爷爷一样扶着他。杜小生点点头,便不再跟我们说话,径自朝一面墙走去。秦文泽的眼睛没开慧眼,看到的还是一片黑暗,我只能拉着他的胳膊跟在杜小生后面。
眼看着杜小生就要撞到那面墙,他却一闪身钻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看的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知要不要跟进去。秦文泽见我不走了,问道:“怎么了?”
我回了句没事,抬起腿探了探路,发现自己也能穿过那面墙后,才不再迟疑,直接钻了过去。一进去就看见正在墙后面等着我们的杜小生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我。我视若无睹,绕过去去看后面的景象。
这里同样也是一间石室,不同的是石室中央放着一口棺材,那棺材是木制的,早已腐烂不堪。
我问:“这是谁的棺材?”
杜小生淡淡道:“尉缭。”
我哑然失色,本以为墓主人尉缭的棺材不是金制的也应该是楠木,没想到却是一种很普通的棺材,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秦文泽这时才知道我能看见东西,问道:“等一下,陈枭你能看见东西?为什么我这还是黑的?我不会瞎了吧”
我把杜小生给我开慧眼的事给他讲了一遍,秦文泽这才恍然大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