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我脸上的东西瞬间消失了,很沉闷的一声,好像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通道里回响起一阵女人凄厉的尖叫声。那声音本身就很尖锐,直冲耳膜,再加上通道空间小,回音很大,把我震得都有些颤抖,我的大脑因为声音充斥的有些发涨,眼睛也很干涩,眨一下都很痛。
没等我捂上耳朵,声音就消失了,通道一瞬间恢复之前的宁静。
我松了口气,这时候才算是真正领略到声音的威力了,以前听说声音能把红酒杯震碎我是一点也不信的,经历这些以后,我敢保证如果这里有个酒杯的话,一定会被震的粉身碎骨。
我蹲下身去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自从声音消失后,我就没再感觉到它的动静,就好像死了一样,当然,如果这东西能死的话。
现在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我蹲下来也看不见任何事物。
首先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是地面上和我对视过许久的无眼人头。从那东西刚贴到我脸上的时候,我就怀疑是无眼人头了,再加上滑腻腻的触感,我见过的东西只有无眼人头那张血淋淋的脸可以做到,更是让我深信不疑。
想到刚才可能被一颗满脸血的人头贴在脸上,我顿时恶心至极,用手使劲在脸上被贴过的地方蹭了蹭,一直到我感觉没什么东西了为止。
我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往前走。我很后悔,一开始就不应该进那个洞,这样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真是好奇害死猫。
如果当时不进来的话,杜小生他们还有一些几率能找到我,毕竟整个山顶就这么大,他们看不见我,一定会过来找的,只要找就能找到那个坑,我自然就得救了。
此时的问题是,如果我继续呆在这里的话,很可能面临着断水断粮的危险,而且解决个人问题也不方便,这里肯定不是适宜长久呆的地方,我只能继续前行。前面不知还会有什么危险,我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掌控着,从遇见无眼人头到被引进坑洞,肯定不是偶然的。
既然要走,就走的潇潇洒洒。我不去管地上的东西,连摸都不想摸,那东西是什么对我来说没有一点意义。
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通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惊得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又反应过来自己处于黑暗,对方是看不到我的。虽然只有鞋踩在地上的沙沙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声响很大,来的显然是人。
这里会有什么人?我立刻想到之前被烧出一个洞的虫网,来的很可能就是烧洞的人。脚步声很急促,能听出来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我细细的听了一番,声音是从前方传来的。
在没弄清楚来的是什么人之前,我决定先不露面,可这四周都是墙壁,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我还没有找到地方藏起来,前方二十米处就隐隐约约有光线射过来。只有光线,却没看到人影。
两秒钟后我才反应过来,前方显然有个拐角,那些人还没走到这里,所以我才只看到那些光线。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光也在拐角的墙上聚成一道光斑,我听见有人说道:“你确定是这儿吗?”
另一个人说:“明忠就是在这和我失去联系的,伤害他的人肯定没走远。”
回答的是个女人,声音很好听,和她冷冷的语气有些不搭。
第一次说话的是个男的。那个男人有些急道:“欣欣,你能不能别用咱们人的名字去给那些东西取名了?”
没等那个叫欣欣的女人说话,他们就走过拐角。由于手电光的射程太近,而且是倾斜着打在地面上的,他们看不到我,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
男人身材壮实,留着光头,表面看上去很是凶悍,有种混混头子的感觉,背上背着一个旅行包。叫欣欣的女人则一身柔气,我只能看到她穿着橙色户外服,具体长什么样子还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