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反弹,正好砸到了他的右脚拇指上,痛得他立马弯下腰,捂着脚在那里嚎了一声,他立刻上前去看他的情况,看他痛得厉害,就说:“叔,怎么了?来,先在树荫下坐着。”说着就扶他到旁边的树荫下坐着,要帮他脱了鞋子看怎么样了。
脱下草鞋,一看,砸的可真重,他的大拇指半个指甲盖已经裂开了,只剩下一点点皮肉连着,上面还粘着有泥和草屑,周恒光是看着,就觉得锥心的痛。
在山坡下面有几块地,他的老婆正在那里除草,旁边的人提醒她,她连忙上来看她的老伴出了什么状况:“老李,老李,你怎么了?”
“不小心砸到脚了。”
刘婶看了,“嘶”了一声,就在旁边寻摸了周恒不认识的草药的嫩芽,放到嘴里嚼碎了,糊到老伴的脚上,止住了血液。
看他这样,想来也干不了什么活了,在监督他们干活的队长,就上前来:“你先回去休息吧,上点药,再看看情况,你们谁帮把手送你们李二叔回去?”
周恒第一个站了出来:“我来,叔,我背你回去。”
李二叔的块头算不上小,反正他老婆体型比他小两号,是背不起他的。
他也没推辞,他是看着李石长大的,知道他是个实诚人,不来虚的,他们之间也不需要太客气,他就上了周恒的背。
周恒就背着他到了他家里,老实说,距离还不近,反正他额门上是出了不少的汗珠才把他送到了目的地。
刘婶快走了几步开了门,让周恒把人放到凳子上,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了药酒还有干净的布,清理他伤口上的那些东西。
“多亏了你诶,要不都不知道他要怎么回来呢?现在伤了脚,伤好之前都不能去上工了,公分就少了。”
“只是几天而已,没多大影响。”
“也不怕你笑话,我们现在就两口子相依为命,现在是够吃自个吃,以后老了不得攒点呀。”
“老了也有我们啊,柱子哥虽然走了,但李家那么多人。”
说到他那逝去的儿子,两口子脸上都是悲伤,原本他们两口子性格都是出了名的和善人,但是儿子去了就变成了隐形人,说话都不能挺直腰板了,因为他们是绝户,以后老了没有人送终,以后入了土也没有人在清明给他们上香。
看他们没有想到那方面,周恒就主动着欲言又止了。
看他那副有话想说,但是又说不出来的模样,刘婶就轻轻拍了他一下:“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我就记得从小叔婶你们都对我很好,我几次饿得受不了了,都是你们给我吃的,我搬出来了,那被褥,还有身上这身衣服,都是你们给我的,我有时候就在想,为什么你们不是我爸妈呢?如果是那该有多好。虽然我们没有父子缘分,但实际上也差不多了,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以后有什么就叫我。”
“我也想有你这么个儿子,可惜我们没缘分。”刘婶擦了擦眼角。
但是李叔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如果你是我们儿子……如果……我……你想做我们儿子吗?”
周恒沉着脸,叹气:“虽然说这样不太好,但是内心里说,我那爸妈你们也知道,现在我家穷成这样了,他们还想让我出钱出粮给我那弟弟娶媳妇,给妹妹存嫁妆,我现在哪有什么钱粮,他们跟我要,不就是想逼我去死吗?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我是我爸的孩子吗?”这点其实不用怀疑,他长得有五成像他爸。
“他们怎么这么过分,当初什么没给你就把你赶出来了,现在哪来的脸跟你要东西?你现在有妻有小的,吃的住的用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哪里还存得下什么钱粮?要我说,就是你那后妈,坏了事了。”刘婶听了义愤填膺。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