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黎这一觉睡的一点都不安稳,他眉头皱着,满脸的痛苦,似乎梦到了不好的东西。
欧晟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微微动了动已经木了的肩膀,让潘黎更舒服的靠入他的怀中。
不要怕,有我在这里,我会给你最美好的想象和记忆。
“不要!”潘黎突然大喊一声,身体剧烈一颤,醒了过来。
“梦魇了?”欧晟临关切问。
潘黎呼吸急促,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剧烈起伏的心情,道:“没事。”
“你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
潘黎垂目掩住表情,那是一场从有记忆起就经常做的一场梦,一位女子站在滔天的河水前,身后断肢残体,血流成河,比电影里的修罗地狱还要可怕
这是童年最可怕的记忆,小时候经常被吓醒,曾因为害怕三天三夜没有睡觉。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梦的频率已经大大降低,距上次有几个月没做了,谁知今日在车里小憩又重温一遍。
潘黎不愿再细想梦境,看看周围,惊讶道:“天已经黑了?”
车里面就剩了他和欧晟临两人,窗外一片漆黑,一看表,已经八点多了。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他俩呢?”
欧晟临活动着自己麻木了的臂膀:“你睡的太沉了,我不忍心叫你,就让他们先走了。”
潘黎怪异的看着欧晟临的肩膀,回想起刚醒来的一刹那,那一刹他好像是从欧晟临怀里起来的?
欧晟临微微一笑,好似在说,是的是的,就是那样的。
潘黎果断不看欧晟临,转身下车。
偌大的训练场空无一人,两人下车往外走。
欧晟临悠闲的慢慢走,潘黎催促道:“喂,你快点行不?”
“为什么要快呢,这样自在的散步不好么?”
潘黎实在不能理解欧晟临的脑回路,两个大男人一起散步很奇怪好不?
“你等我一下。”
见潘黎越走越快,欧晟临快步跟上去拉潘黎的手,潘黎下意识狠狠甩开。
“呃”欧晟临胳膊被甩的转了半个圈,疼的嘶哈一声。
“你没事吧!”潘黎赶忙问,他没想怎么欧晟临的。
“没事,就是这个肩膀被你枕了一下午,还没有缓过来,又被这一甩”
肩膀被他枕了一下午,欧晟临果然拿这事说话了,潘黎暗自诽谤,哪有一下午,顶多就几个小时。
“刚才谁让你突然抓我的。”枕了别人的肩膀,潘黎的气势低了几分,“让我看看。”
欧晟临一听,立马乖巧将手臂送到潘黎面前。
潘黎只好装模作样看看,又揉了两下,欧晟临:“就是那里,多揉揉,我自己不方便。”
潘黎只恨自己早不睡晚不睡偏偏车里面睡,哪里不好枕,偏枕欧晟临肩膀上,这下被人拿出来说事,不认都不行了。
“练车这么久,你也饿了吧,咱们去吃晚饭吧。”
“不用了,我回家吃。”一想起来上次欧晟临给他夹菜,潘黎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小子老想出他洋相。
就在此时,潘黎电话响了,是潘妈打的。
潘黎看了欧晟临一眼,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潘妈慈祥的声音:“小黎,你在哪?”
潘黎掩住心底的兴奋,赶紧回答:“我这就回去。”听见了么,我妈叫我回家吃饭呢。
“呃”潘妈没想到平日里九个电话都叫不回来儿子今天这么听话,诧异道:“你也知道哈,今天是我和你爸结婚二十五周年,今晚打算庆祝一下,你要不先在你朋友周泽那里住一晚上?”
意思就是,我和你爸今晚要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