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咋的,你是让我老婆子来伺候你们啊?”
小严氏在屋中气得身子发抖,旁边林柳还添油加火的:“奶奶真是的,咋啥都叫娘。”
可不是吗!
小严氏憋着一口气,朝她使了使眼色:“去,跟你奶奶说,你娘我这几日累着了,身子不舒服,正躺着呢。”
反正这躺床是从那老太婆开始的,看她还能说出啥来?
“唉。”林柳开了门,见严氏朝她看过来,眸子里的阴沉让她身子一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挤出点僵硬的笑道:“奶,奶奶,我娘她身子不舒服,起不来呢。”
“起不来,”严氏压根不信这种鬼话,“打量我老婆子好唬呢是吧,昨儿还有精神巴巴的埋汰我老婆子呢,今儿就起不来了,不孝的狗东西,这是遭报应了!”
林柳气红了脸,一双手死死的扒着门框,敢怒不敢言。
二房里头,朱氏还有些咋舌:“你奶奶咋连大嫂都骂了?”严氏虽说骂过小严氏,但这还是朱氏第一回见她骂得这般狠。
就跟骂她一样了。
这大嫂可是她亲侄女呐?
林秀撇了撇嘴,还能为啥啊,“狗咬狗一嘴毛呗。”
“你这孩子,”朱氏嗔了她一眼,又拿她无可奈何,“毕竟是你奶奶和伯母,可不能这般说话,尤其是在外头。”
林娟听着她们的话,笑着道:“娘,三妹妹聪明着呢。”
要不是三妹妹,只怕这会儿她们几个正围着灶头忙乎着呢,哪里还能关在屋里说着闲话?
“行行行,知道你护着她,”朱氏抬眼朝外头瞧了瞧,严氏还在院子里骂,啥难听说啥,三房人都被她扒拉出来骂了个遍,她忍不住说道:“要不我去做饭吧,也使不了多久力气。”
“不行。”
林秀不让,“娘你就是心软得很,你瞅瞅我大伯母,她才做了几日?”
往前那灶房可都是他们二房包圆了的,凭啥他们长年累月的就能做,小严氏做个几日就想偷奸耍滑了?
一个人做不出来,行啊,把她闺女林柳给带上不就行了?
“我知道,不过你奶奶都骂了好一会儿了,让人听见了笑话。”
“笑话啥,不早就是个笑话了。”
殷家来退亲的事儿又没遮掩,人一走,整个村里都传遍了,严氏以往不住的炫耀自个儿马上就有一门有钱人的亲家了,林欣往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了,话里话外高高在上,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原来都是假的啊。
林欣一被退亲,村里更是把她传得不堪,以往林家那些破事儿又被扒拉了一次,说林欣长得不好心气儿高,脾性还差,想攀高枝儿却没认清自个儿的身份。
小姐身子丫头命,注定是変不成凤凰的。
还有些说的更难听的,严氏若是出去一趟,准能被气个半死。
眼瞅着要到年节了,林家村挨着山,村长怕山上的野兽下山祸害人,招了全村的壮年男子们在祠堂里商议如何对付的事儿。
按照往年的章程,也不过是各家出上一人,几人一队,轮流守着村子罢了,一直守到年后,若是有那野兽下来,也能提前做好准备。
林家,不出意外这差事会落到林二身上。
在外头巡逻可不是啥好差事,这大冷天的,就算是常年干着活计的大汉们一日守下来也冷得直发抖,村里人家男丁多的,便一回换一人,来年春分时才不会因为受了冻耽搁伺弄田地。
林秀冷嗤一声儿。
林家三个男丁,最后回回去的都是一个人,偏生去的那个还笑容满面,一副捡了天大便宜的模样。
此刻,林二板着脸正同她们道:“从明日起就要巡逻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