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丫？小丫头一脸天真的问他。

    他吞吐道，我叫，我叫。

    小可，他呀没名字，他是野种，天生的野种。后面一群孩子嘲笑，“娘是窑子里的啊姐，爹是东胡来的阿哥，小杂种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谁，问猪圈里的畜生自己姓什么，猪跟他说，哇哇哇哇哇哇哇。”

    他哭着呆坐在沙地里。

    几个男孩子围着他说，哎呀，小杂种饿了，我们给他吃些石头。

    石头最好吃了，来小杂种，尝尝鲜，刚从茅坑捡上来的。

    他的嘴沾满了全世界最肮脏的东西，这时候一个大人过来赶跑那些孩子道，不名，你怎么在这里。

    后面的妇女怒道，你们这群孩子，爹娘是谁！

    小孩子一哄而散。

    从此他叫做何不名。

    为何，不，取名字。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何不名对月思忖着，他不喜欢回忆，但是一喝酒，就会记起来。

    大叔大婶将他带回家。

    不名，大叔和大婶没有子女，刚去月老庙拜了神，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

    爹，娘。

    我不是杂种，我娘和你娘一样，在家干活，我爹和你们爹也一样，在外面种地，以后没人会欺负我了，小可会不会跟我玩呢。

    何不名和一群小女孩在河边玩，没有小可，但是他很开心，小女孩给他的长发插花环，小女孩给他涂抹胭脂，他只是呵呵的笑，他觉得他需要朋友，只要和他一起玩就行。

    他觉得他能给他们带来开心。

    男孩也来找他玩。

    不名！你就是我们的大哥。

    伙伴们都很开心的叫他大哥，他很高兴的将银子交给阿伯，分给小伙伴们糖人。阿伯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糖人用十倍的价格卖出去。

    只听小明说，哈哈，不名大哥就是好，真希望能和大哥结拜兄弟。

    只听小红说，就是，不明大哥就是私塾老胡子先生说的孟尝君，仗义疏财，家里肯定家财万贯。

    他很喜欢这种被追捧的感觉，他带了一个糖人，他想给他。

    小布，你不要不好意思，这糖人很好吃的。

    不吃嗟来之食。

    不怕，我们是朋友。

    小布哂笑道，你真的以为他们是你的朋友？

    什么？

    他们只是在利用你。

    不会的。

    是么？你好自为之，走好不送。他把他推出门。

    啪的一声。

    他摇摇头，不可能让任何人喜欢你的。娘是这么说的。

    他回到家。

    父亲看到他满头花环，胭脂水粉，瞪大了眼，你，你怎么被谁搞成这个样子！父亲既生气，又疼爱，帮他把行头弄下来。

    爹，没事的，我们在玩而已。

    爹怒道，是谁？你娘知不知道！

    娘去街上买布了。

    走，是哪些人给你打扮成这份模样的！

    爹，别去，他们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过家家。

    娘这时候回来，看到父子在扯，忙过来道，你们在做什么！

    父亲怒道，你丫，我平时去外面，你好歹照顾下孩子，你看你孩子整天被人欺负！

    娘亦怒道，你一出门就一年半载，你知道我有多辛苦！

    父亲无语，拖着何不名。

    爹，不要，不要，不要去，以后，他们不和我玩了，他们是我的朋友！

    父亲瞪道，你是不是傻！你不是杂种，你是有爹娘，是谁，哪家的朋友把你打扮得和太监梨园子弟一样，你是男子汉，被人揍，就要揍回去。

    爹，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