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一阵阵剧痛越来越清晰的冲击着混混沌沌的大脑,在这种剧痛不断冲击着神经的情况下下,黄采薇不得不张开疲惫的双眼。一片模糊,不知过了多久瞳孔才渐渐聚焦,待到眼前清晰后,记忆便像困兽一样冲破牢笼,在脑海中肆虐。记忆中遍地血腥尸体以及不断向尸体挥动的刺刀使那张本就苍白的面庞更加的面无血色,悲痛与愤恨袭上心脏,空空的胃里也泛起一股酸水。面庞也越发的痛苦与狰狞。
脚步声与推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穿着白衣的女人进门后看到睁着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的黄采薇后轻轻的惊呼了一声后,快步走了出去。
不过多时护士便跟着一个医生进来。医生将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然后便掀开被子将伤口仔仔细细检查后又重新包扎好。黄采薇一动不动,听着医生和护士用听不懂语言交流着。
待到病房安静下来,黄采薇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心想自己在经历地狱般场景后居然还活了下来。
半个多月后,在医生的治疗和护士的照料,而且黄采薇也不吵不闹,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双方互相配合下,黄采薇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这天下午,黄采薇坐在床上,用枕头垫靠在床头的架子上。眉眼低垂看着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子将地板染的一片昏黄。恍然间像是又回到了那些个安稳c平和的下午,开门声击碎了她的恍然。
进来了四个人,领头的看起来像是军官,一身制服穿得挺直。旁边跟着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但是身形微躬,给人一种卑弱的感觉。随后还跟着医生和一个士兵。
黄采薇转过头眼光掠过走在前面的两个人,然后看向前面。这是她陷入黑暗前看到的最后两个人。
领头军官站在她床边,用采薇听不懂的语言问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站在一旁的青年翻译道。
黄采薇一言不发。
“如果你感觉还是难受,我们就过几天再来”青年继续翻译道。
“你们想要做什么”采薇轻轻问道,不觉情绪。
青年待到军官说完,继续道:“我们需要问你一些问题”
“问吧”
青年看了眼军官,军官轻轻点头。
青年看着她的侧脸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采薇”
“你的小刀是哪里来的?以前杀过人吗?”
“削铅笔的小刀,被带来的时候正好踹兜里了,我只是个学生而已”黄采薇依旧轻声,但是声音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眉头也微微皱起。温热液体在手上流动的触感又清晰起来。
青年打算继续问,军官抬了下手。
青年改口道“你好好休息,我们先离开了”便跟着军官离开了。
军官走在医院过道上,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看到他都要停下来鞠个躬,他也一一点头予以回应。
出了医院,坐上车后,军官用自己国家语言问道“学生?”
“是的,宫田少佐”青年回答
宫田微微的皱了眉头。思索了片刻才说:“先了解一段时间再决定要不要实行计划”他本来想先来医院观察黄采薇的情绪,决定要不要继续他的计划,但是现在他却完全看不出她的想法,若是贸然将计划说出,说不定会出现最坏的情况。
“是”青年说完便安静下来,一句话也不多问。
车里陷入沉静,宫田扭头看着车窗外低着头匆匆过往的行人。
车缓缓停了下来,夜色已经已经降临。宫田刚下车一个站在铁门边的士兵便跑过来低声禀报。
青年站在铁门外看着车子缓缓驶去,然后转身走进了住宅。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头发花白了一半的中年男人正在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