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懂了楚易惜的话外意。文试与武试不同,文试能看出一个人的内涵以及修养c造诣,既是大周的驸马若仅仅只是一个五大三粗,四肢简单的角色自然是会被他人所取笑,因涉及皇室的颜面故而文试才是这场比试中的重中之重。
楚易惜自然是明白楚屏嫣听懂了他的话,可是他素来生性顽劣,楚屏嫣越是这般讨好着他,他越是不予以理睬,加快了步伐故作气愤,就像是很享受这般拿楚屏嫣逗趣一般。
楚屏嫣也是锲而不舍,撒着娇一路跟着楚易惜走到他专门为他而设蓬间。
此番择婿算得上是举国大事,故而很早以前就排大周巧匠搭建看台,看台成圆形环绕于擂台四周,分为二楼。一楼多为此番参加武试之人的憩所,二楼则分为南北两块,南块不似梯阶一体有偌大空间的北块,南块设有二十多间独立的蓬间各族权贵以及大周的皇室各执独立一间视野开阔,故而今日有不少权贵都带着自己府上的亲眷前来看热闹,因此也没人在意楚屏嫣混入楚易惜蓬间这件事。
或是因为他二人之前磨蹭了太久的缘故,比试已然开始了。望着擂台上扭打的两人楚屏嫣不禁好奇地问道,“这两人也是贵族?”
只见擂台上两人虽穿着富气但皮肤黝黑,四肢健硕有力,行动迅捷且有章法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这样的特征明眼人一看便知更别提楚易惜擅于观察之人,然而他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就像是早就看穿了一切一般,“这些不过是打手?”
“打手?”楚屏嫣眉头一皱显得有些气愤,毕竟事关自己终身大事,虽然她并不愿意嫁,但也容不得他人这番作为,“这符合规矩吗?”
“规矩?此次比试并没有没有限定人数,因而有人钻着空子使些小手段也是情理之中,这些打手的目的本就是替自家的主子除去阻碍保存自家主子的实力,因此随随便便给这些打手按个头衔,他们就自然也就进去。”说着他放下手中折扇从果盘里拿出了一个橘子气定神闲地剥了起来,“此番使者入京目的便是成为大周的驸马,故而各中大臣皆像是赌局押宝一般,讨好着这些个各族使者权贵。因而啊”说着他将一片橘子塞进嘴里,甘甜的汁水被挤入嗓中他不禁惬意地娇喘了一声,随即微微一笑,望向了站在擂台躲在下人撑得伞下的成王楚易捷,“这些主意多半都是这些大臣们想出来的。”
“这要是真让浑水摸鱼的给赢下了比试,难不成我就真的要嫁给那些歪瓜裂枣?”看得出楚屏嫣心中委屈,脸上神情也是气愤到了极致。
楚易惜侧过头去将一只刚剥好的橘子递了过去,一脸宠溺地逗起了楚屏嫣,“你不是不愿嫁吗?怎么又担忧起了这些事?”
楚屏嫣接过橘子一片一片地朝着嘴中送去,咬牙切齿地似是在拿橘子泄着心中不快,“我只是气愤竟是有人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这根本就不公平。”
“哪里有什么不公平?”楚易惜听后不禁一笑,随后指了指此刻走上擂台的两人,“那些临时凑数的,要是遇到正主,该输的还是得输。”
楚屏嫣不解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此刻走上擂台的是一名纥逐男子,兴许是因为不太适应大周温暖舒适的环境,因而他敞着褂子,露着健硕右臂,有臂膀上的象征着自己氏族的狼图腾格外醒目,原本那些扎着数十根细小的辫子也被一根做工粗糙的红绳扎在脑后,他走上擂台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对手随后脸上露出豪迈的笑容,王者的气息莫名的震撼着在场的所有人。
他恭敬地抱拳冲着面前的男子鞠躬行礼,口中却是轻蔑的一声,“兄台,得罪了。”
他对面那人嗅出了他话语中的挑衅意味,捏紧了拳头,“等到尊驾跌落擂台时便会后悔所说的这句。”随即男子挺身飞扑向他,直到他跟前之时从袖中透出了两把明晃晃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