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安王府:
一缕阳光透过窗纸照在竹又青的脸上,他费力地抬起厚重的眼皮睁开眼来。
“你终于醒了?”
他闻声寻去,只见楚易惜此刻正安静地坐在一旁翻阅着手中的一卷书卷。
“师哥?我昏迷了多久了?”他本想坐起身来,可是肩胛传来一阵刺疼令他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躺了回去。
楚易惜也没有想要上前来搀扶他的意思,显然是还在为他的鲁莽所生气,一边翻阅着手中书卷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三天了。”
“三天?不行我不能这么躺着”说着竹又青试图再度翻起身来,可是穿肩的刺痛岂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滋出顺着他刀削斧砍的轮廓淌了下来。
“唉。”看着他这般模样纵是楚易惜再过生气也终究是于心不忍,“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有什么事师哥来替你处理。”
“不行此事必须由我来处理”竹又青显得有些固执,楚易惜不明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随即楚易惜放下手中的书卷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圣旨走到床榻前,在竹又青的面前展了开来。
“这是”
“很显然,是父皇所颁布的通缉令,皇子遇刺本就不是小事,父皇差遣刑部,禁卫军,巡防营甚至连夜羽卫全力缉拿要犯,护全皇室成员的安危。全城上下的药铺,酒栈全都在排查范围,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是前脚刚出我这安王府的大门,后脚便要去刑部理司走一趟,届时莫说保全你,便是我这个安王恐怕也要移驾去那刑狱大牢。”楚易惜说完轻轻拖着他受伤的肩膀,让他躺下,“有什么非办不可的事,师哥替你办。”
“师哥”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竹又青欲言又止。
“应当和射伤你的那人有关吧?”楚易惜明眸流转似已经看破了一切开口问道。
竹又青没有回答。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也派人去调查了一番,可惜并没有查到你所说的那个苏家。但听你的口吻,这个苏家应当也不是你凭空捏造的,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个苏家的一切在陈桑都是保密的。”说完他目光不由移向了竹又青,“虽然我不想怀疑,但是一直以来你的身份都太过神秘,你对陈桑的一切了解的太过于详细了。还有就是你所建立的闻竹听雨楼是所收集的情报”
“师哥”楚易惜还未说完便被竹又青所打断,“你相信我吗?”
楚易惜回过头去望向竹又青,他脸上再无以往那般的轻浮,而是很认真地发自内心地在向楚易惜提着这个问题。
望着他炙热的眼神,楚易惜沉默了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你既不愿说,那我也不再做过多的疑问。你好生修养,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的种种都不需要你来操心。”
“师哥。”
楚易惜说完要走,却被竹又青所拦了下来,“此事不是我不愿说,而是我觉得时候未到,所以我不能和你讲。”
楚易惜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随即微微点了点头,“这番话还是等你伤愈了再和我说吧,还记得大师兄叮嘱过我们什么吗?”
“人只有活着,才配支配时间。以后无论你做什么都必须将自身的安危放在首位。”
“青弟谨记。”随即他似念及到了什么一般发问道,“闻竹苑那边”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磬竹姑娘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师妹在那里也很安全,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也有我照应着。我这安王府也在父皇护卫的名单之内,因而是最为安全地方,你就在此地好生修养吧。”
“楚易惜,楚易惜呢,快叫他出来我。”
楚易惜这才说完,突然从屋外传来一名女子的叫嚷声。
楚易惜身为大周七皇子安王殿下,能有如此胆量直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