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又不是来治你的罪的,不知者不罪嘛。”
眼见这名殿下这般和蔼徐维扬也是凑上话来顺着楚易惜的话开口说道了下去:“都是下官教导下属无方,平素里也是太过纵容,才惊扰了殿下。殿下宽宏大量,当是大周之福”他本想借机与楚易惜搭讪顺道讨好一下这位七殿下,可楚易惜显然有意将注意力转移到前院里的那几个大箱子之上,他青葱般的玉指在最面前的箱子里安静躺着的一只青花瓷器瓶身上滑过饶有兴致地问道:“大人这是要外出见什么人吗?”
徐维扬赶忙凑上前来殷勤地说道:“下官正要去东山寺替向殿下请罪。”说着他摊手指向这一院子的大箱子笑了言语之中满是谄媚,“这些都是为殿下准备的。”
“哦?给我的?”楚易惜侧过头来瞥了一眼徐维扬不禁一笑。
“殿下毕竟身份尊贵,况且昨夜之事也确实是下官的失职,只可惜下官官卑职低也拿不出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东西,可毕竟也是下官的一片心意,还请殿收下。”
见徐维扬尽显谄媚,楚易惜明面上虽是不露可心中不由地暗暗讥笑着随即眯眼一笑说道:“徐大人是真的不懂这些个东西的价值还是装作不懂啊?这些东西若是流在外间势必引得天价疯抢,可却偏偏躺在你这个‘不懂行’的府中。你说奇不奇怪。”他那一句“不懂行”暗里藏针听着着实令人不悦,可毕竟是帝王世家凤子龙孙徐维扬也只能将满腔不悦咽入肚中赔笑故意装作不知。所幸的是楚易惜也只是这般随口说道了一番便再也多说什么,可是徐维扬此刻的后背也已经尽数被汗水打湿。反倒是一旁默不作声的秦安序面色铁青心中暗叫糟糕:“来者不善呐。”
楚易惜赏阅了一番,随后目光不由落在一旁一个小匣子之中。他迈步上前打开匣子不由眼前一亮,里面竟是躺着一本《大道通论》,他不由眼前一亮,饶有兴趣地撩起袖管取出翻阅,他在外游历十载潜心治学自然清楚这本先贤原稿真迹不由地感慨了一句:“南山先生果然是治世之才,只可惜啊,生不逢时不能与之一见当真是可惜了。”说着叹了一口气大有惋惜之意。
见他如此徐维扬再度凑上前去,“听闻殿下十岁便追随王黎融老先生四处游历治学想来在这学问上应也有所成就,只怕是比起南山先生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人抬爱了,生于帝王之家素来养尊处优,若论治学,那里比得上无牵无挂一心埋头的先贤前辈,大问出于市井,英雄逢于乱世。可若真要说治世之才不逊于南山先生的莫过于武帝时代的周子安。”
“这周子安虽有才学但却流于纸上,那里比得上南山先生呢?”
楚易惜这才说完一旁秦安序终于按耐不住开口说道。
楚易惜不禁望向秦安序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问向徐维扬,“这是何人呐?”
“这是府上秦师爷,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恕罪。”被秦安序这么一闹本就攥着一颗心的徐维扬面色煞白,纵是接上这一句也是稍显迟钝,生怕一个不是便得罪了这位殿下。
反观楚易惜倒是不以为然微微一笑问道:“秦师爷何处此言呐?”他这一语颇有虚心求教的意味在里头。秦安序毕竟是读书人,一身气节融于骨髓,他迈上来行了一个礼随后侃侃而道:“周子安曾批南山先生《大道通论》之中安邦一篇‘治国之道应于安堂,安度,安民三安’之说乃是缪谈之论,他认为治国安邦应当基于民,所谓‘三安’应当是‘安民于先,再安度,后安堂’。可他周子安不过是名落榜举子,而南山先生在成祖时期官拜朝中二品大员,一个连举都中不了的酸秀才又怎懂得理国之道,说南山先生的‘三安’是谬论呢?”
“所以先生以为周子安错了”楚易惜听了这番话不由面色凝重了些许。
“难道殿下认为他没错吗?”秦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