墉州城刺史徐俯前堂:
此刻于前堂之上除却银鱼卫副统领霍重之外亦有两人立于他跟前,此二人面色凝重望着单膝叩于面前的霍重,眼中似藏着隐隐怒火。
“霍统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让你去处理掉那个郭平孝,可你倒好非但人没料理干净还得罪了东山寺,现在倒好又冒出了一个凤子龙孙。看来我顶上这顶乌沙迟早要丢在你的手里。你倒是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久之后一名赤衣老者突然开口,他涨红了脸等圆了双目便是眼角的鱼尾纹此刻都舒展铺平了开来,吹着花白的胡子说着这些言语之中满是忿愤,这名赤衣老者便是墉州刺史徐维扬。
霍重低着的头颅一时语塞禁不知该如何作答,可是徐维扬仍是紧咬不放连着又斥责了数句显是心中激愤难平。
“大人,你也不要多加责怪霍统领。郭平孝毕竟是银鱼卫的大统领对银鱼卫的手段知根知底,虽说面对银鱼卫的围剿不能全身而退但要说逃出生天也决非难事,故而在学生看来此番逃进东山寺只怕是早有预谋。”
一旁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突然开口,他装扮儒雅,浑身上下尽显一丝读书人才有的气节,举手投足也是拿捏的恰到好处,此番开口显然是有意替霍重开脱但言语之中也并没有丝毫顺逆徐维扬的意思。此人乃是刺史府上的师爷秦安序,大家都称呼他为秦师爷便是徐维扬也是对他格外的敬重,大事小事都会与他商议之后方才拿定。
秦安序说着望向霍重突然发问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波澜:“那可曾查清七皇子是何时入得墉州?”
“已差手下弟兄调查清楚,两日前七皇子殿下化名慕容拓进得墉州此后便一直在东山寺驻脚。”霍重如实禀告道。
听后徐维扬不禁咆哮了起来:“什么?七殿下两日前便已入我墉州地界,那些门吏是干什么吃得?”门吏一职乃是地方派遣专人上任就职,徐维扬身为墉州刺史但却只是驻官,官阶花册却是京中官员虽有职权可以管制但是委派一事却只有地方府衙才有资格。此刻徐维扬虽是激扬一语但是这责怪之意也由霍重身上一下子转嫁到了地方府衙。
见徐维扬此番作态霍重悬着的心也是放下了些许不由得舒了一口,然而一旁的秦安序倒是不由得扬起了嘴角顺势说道:“即是地方官吏也存在纰漏那大人又何须尽数降责于霍副统领呢?”说着他又问向霍重,“你可确定郭平孝当真是一时半刻开不了口的?”
“下官虽没有亲眼虽见他是如何进得东山寺但是单凭与之交战的情况便足以推断,刀刀入骨,纵使不死只怕此刻也是一息将湮。”霍重说这话的语气倒是笃定便是气势也自信了许多全然没有之前的那般垂丧。
秦安序听后似心中已然盘算好了什么一般不由扬起了嘴角:“虽是如此但我们也容不得片刻喘息,毕竟他手上还有本册子在。”
“先生可是想到了什么计策?”徐维扬听后不由望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期许。
秦安序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笑着说道:“学生确有对策,但还是要请大人忍痛将那本南阳先生的《大道通论》的原本捐献出来。”
徐维扬一听不由瞪圆了眼睛脸上神情竟是极不情愿,这南阳先生的手抄本便已是千金难得又何况这注满南山先生亲笔批注的原本,此前他为了得到这原本本就是煞费苦心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到手便是当作至宝就连家中老妇人没有他的准许也是不能随意将其取出,可既然是秦安序这般说那边自有他的用意,但即是要捐献此般至宝不免也感到有一丝为难,不由谨慎问道:“不知先生是要用于何处?”
“学生希望大人能亲自去一趟东山寺。”
秦安序一语倒是让徐维扬有些手足无措一脸困惑着看着他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可昨夜这一闹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