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逃犯一路至此,无意冒犯,惊扰了众位大师休憩实属无意,还望大师谅解。”
善弘大师听闻此言倒是格外谈定,不慌不忙竖起挂着佛珠的右手心平气和地说道:“阿弥陀佛,霍施主身拜要职保我墉州一方平安,老衲怎敢有责怪之意?”
霍重一听此言随即说道:“即是如此,还望大师将方才的男子交出来,我等也好回去交差。”
“人此刻确实是在东山寺之中”
听闻善弘大师此言,霍重硬朗的脸庞之上霎时露出一丝欣喜。他侧过头去显然是在示意底下兄弟进寺拿人,然而身后银鱼卫这才迈出一步,善弘大师便再度发声说道:“只是施主今日不能将他带走。”
霍重一听此言不由眉头一皱目满心好奇地问道:“大师这是何意?”说着他眼中不由隐现出一丝杀意右手也是不由自主地按在了腰间佩刀刀柄之上。
“上天好生之德,里头的那位施主纵是罪恶滔天可毕竟也是一条性命。若是此刻交由大人带走,那还未出这山门便已然咽气,如此一来便等于我东山寺害了那位施主的性命,此乃有悖于贫僧所颂的大盛佛法。”善弘大师语重心长地继续说着,“这位施主既然倒在了我东山寺的山门之前,那便是与我佛有缘。芸芸众生皆有命数,即是命不该绝那便是时辰未到。霍施主若是想要拿人,还请改日再来吧。”
霍重此刻面色难看异常嘴角抽搐显然是动了杀念,他一字一句语气凶狠说道:“若是今日霍某一定要拿了他呢?”
霍重此语一出,善弘大师倒是并未作声反倒是他跟前武僧齐刷刷地挥舞起了戒棍铿锵有力地喝了一声大有“佛门重地岂容尔等放肆”之意。
如此挑衅银鱼卫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整齐地拔出长刀摆正姿态只待霍重发号施令。
“你们这是做什么?莫要惊扰了贵客休息。”
见此况善弘大师不禁面露怒色指责起了面前一众武僧。
“贵客?”霍重不禁一皱眉眼,随即不禁冷笑暗想,“想来这不过是老秃驴的托词,他一座破庙能有什么贵客留宿莫不是突然那里冒出来个凤子龙孙不成?”想到这他昂着头扬着嘴角盛气凌人地说道:“大师,我银鱼卫不过是拿了那贼人,为民造福。大师如此百般阻挠莫不是与那贼人有什么干系不成?”
“放肆!”
霍重此言显有寻衅滋事之意,如此污蔑之言便是出家之人六根清净听了过后心中难免不起波澜。可这一句“放肆”却并非出自在场之人之口,或者说是眼前东山寺僧众尚未来得及开口身后便已有人替他们先开了口。
“莫不是真被言中了吧。”
望着庙门之前的僧侣纷纷让开了一条道,霍重不禁脸色一变,目光紧紧注视着那个渐渐引入眼帘的美貌少年。
他一身白衣胜雪,气质儒雅大方但却隐隐透露着一股威慑四方的傲气,五官生的格外清晰夺目,超凡脱尘宛若名家大师手中九天仙神一般令人只敢远观却不敢近前半分,那五官精致的虽不似人间之物却如同充斥着人间种种欲望的深渊令各色之人怀着各色向往夹杂着诸般臆想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一双眼眸更是灵动,细细看来,那一双漆黑的瞳仁宛若两眼漆黑的深潭,令人不由自主想要盯着看去,想要一探潭中究竟隐藏着何种神秘的事物一般,即便是此刻他瞪着双眼怒视着霍重,也使得霍重挪不开眼来,只得这般痴痴地凝望着许久回不过神来,若非一旁银鱼卫提醒只怕他还沉溺自己的臆想之中不能自拔。他立于油纸伞下,身侧侍童亦是面容姣好之人可在他身侧却是显得黯淡不出彩。
霍重轻咳了一声似是调整了心态随即趾高气扬地冲着这名青年发问道:“你便是善弘大师口中的贵客吗?”语气之中满是嘲弄戏谑意味在里头。
那青年反倒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