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退来犯外敌吗?”随后他叹了一口气显然是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接着说道,“臣弟愿意亲自率兵前往御敌,还望陛下派兵。”
“你来问朕要兵?”楚庭章听后不禁一笑双手撑在案几之上前倾出身子,死死盯着楚庭轩忿愤吼道:“没有!”
楚庭轩深吸一口气似心意已坚执拗地说道:“大周疆土源于我楚氏先祖浴血拼杀,身为楚氏男儿如此危急存亡之时怎能坐视不理。臣弟愿意摒弃儿女私情领兵御敌,还望陛下派兵。”
“什么儿女私情,这个大周是朕的,这个天下也是朕的。现在兵权在朕手里,朕想派兵给谁那都是朕的事。朕说不派兵给你看谁敢忤逆于朕?”随后楚庭章挥手一扫随着燕山王进殿而逐渐哑言的满朝文武喝斥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敢还给朕想折子,是都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吗?”
圣上此言一出,整个朝堂便再度喧嚣了起来。
而燕山王依旧固执地跪于殿前,口中始终重复着那句“请陛下派兵”,那声音纵是朝堂喧哗声杂却依稀可辨。
看着燕山王此态,一旁年迈的宦官难免心有不忍,毕竟他侍奉了大周三代帝王,亦是自小看着朝盛帝与燕山王长大成人。他叹了口气,随后上前凑着朝盛帝楚庭章的耳畔轻声念道了几句。
说来奇怪那几句倒像是给楚庭章喂了一记仙药一般,他脸上的愤怨倒是褪去了几分,不由得思量了起来。
许久之后,他差人请来了一柄金剑呈到燕山王楚庭轩跟前,开口说道:“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朕且问你,你是否敢在帝王剑前立下血誓此生只听命于朕?”
帝剑血誓,大周开国帝君所立下的规矩,但凡用帝王剑划破掌心之人此生只能听命于一人,无论何种命令都必须遵从,纵使那一个人想要的是他的性命也唯有遵从。
望着那柄金剑,楚庭轩不由攥紧了拳头略显犹豫。他深吸了一口似下了某种决意一般,赫然起身,一把握住金剑横在胸前,左手在剑锋之上飞快地一扫毫不犹豫地于掌心划破了一道口子,随后振振有词说道:“我楚氏庭轩此生愿听令于大周朝盛帝楚庭章的一切君令,不得违背。”说完他闭上了双眼,咬紧了牙关,左手紧紧攥着拳头任凭鲜血从自己的指缝之间滴落溅落在大殿黑晶石所铸的地砖之上,一滴一滴红得是那样的刺眼。
半柱香前后宫云芷宫:
“启禀容妃娘娘,燕山王求见。”
贴身侍女走到内宫榻前轻声对着榻上一名正在哄着怀中啼哭着婴儿的女子禀告道。
这名女子并未梳理妆发,但那仪容姿态却是更胜宫里浓妆艳抹博君一笑的妃子百倍千倍,一听到“燕山王”这三个字,她眉眼中竟是闪烁过一丝欣喜,就连她说话的语气也有一丝莫名地急切,“还不快请王爷进来。”
片刻之后,一名白衣白冠的翩翩男子便出现在了帐纱之外。纵使隔着帐纱依旧能朦胧地看见他那精致脱俗的五官。
“还不快速速掀起这帐纱。”她招呼着侍女掀开帐纱,似是许久未见面前的这个男人想好好地看他几眼。
可是男子一语竟是将她的期许瞬间击碎:“不必了,叔嫂有别,这个样子挺好。况且臣此番进宫并不是为了向娘娘请安,而是来向娘娘道别。”
她虽身在后宫但又怎会不知外面现在是何般状况,那一句“叔嫂有别”,那一个“臣”自然也是表明了他此来的目的,他本就是驰骋沙场的大周燕山王,他是自由翱翔于天际的鹰,而非笼中徒有虚名的莺。她明白无论她如何挽留,即是他意便再无法回头,纵是百变约束他终有展翅翱翔回天穹的那一天,可她还是心有不甘仍旧是像再做最后的争取,她挥了挥手驱散了一行侍女并让随行的婢女将怀中婴儿带了下去,随后缓缓发问:“非去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