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拓跋愿?
北詹部洲在一个繁华的北魏国中部有一个浮华的东市。东市分南北两部分,北方是商贾,贵族聚集地。南方是贫民区。北区和南区很少有往来,贫富贵贱不相交,老死不相往来。
破瓦寒窑,这里是贫民区,暮色四合,晚风乍起,眼前的小院又添一份萧瑟。流年易逝,岁月如歌,小院的回忆,最美。一片矮小的平房衣衫褴褛地立在城边,不堪入目的旧颜,写尽了它的沧桑。歪七扭八的房屋破烂不堪,炊烟袅袅。破烂不堪的茅草屋和破旧的瓦房,屋顶上的瓦片东一片,西一片。有的好,有的坏。一到下雨天,房子里到处都是雨滴。一到冬天,寒冷的风吹到屋子里,使人感到寒风凛冽刺骨。极少人住砖房,从屋顶中冒出的黑烟笼罩在天空,让人感到透不过气来。
一座破旧的茅草屋跃入眼帘,几位年龄相仿的孩子围着门口,嬉戏耍闹着什么。凑近一瞧,原来是在逗玩着几只小狗!那些小狗被链索拴着。汪汪,小狗也乱跳着,相仿的孩子都在雀跃着。当中有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个头跟十一二岁差不多,衣衫褴褛,一看就知道明显营养不良造成,也加入嘻嘻当中。
“愿儿,在不在?”茅草屋内传来一个病妇人的声音。十五六岁的少年听到了,猛回头,“娘,我在外面玩,马上就进来”。十五六岁的少年无姓氏,只知道自己的娘叫自己叫愿。他很后悔,光顾着玩了,忘记娘生病了。他知道着十多年了,就跟娘相依为命,不知道爹是哪一个。问过很多次他娘李氏,李氏总是支支吾吾,不说。这么多年,娘靠帮别人做针线活养活他,多不容易啊。想着想着,少年愿跑着进屋。
破旧的泥草屋,屋内空空如也,少年愿心酸酸的,极不是滋味。病榻上躺着妇女,眼里充满慈爱。一脸病色让她心力憔悴。一股药味冲向鼻子。
“怎么了娘?身体好一点没有?”少年愿急忙坐当床边,急切问候。“娘时日不多了,你生火,倒杯水来,娘有事跟你说。”李氏声音比较凄凉。“好的,我马上去。”少年愿急匆匆跑去土灶,看看锅里的水凉了没有,中午也烧过水了,现在应该凉了,急忙点上火,往土灶里放材火。“娘,材火少了,明天我去山水打点回来”少年愿点上火,跑到李氏边上,害怕娘担心,外面世道乱,“放心,娘,
我跟本村云根一起去,有什么事有个照应。”“我的儿愿长大了,知道小心了,现在胡族人都在烧杀抢掠,世道不太平。”李氏摸摸愿的头,感觉自己儿子的确长大了,也会照顾娘跟照顾自己,有必要告诉他身世,好让他面对这个烦乱不安的世界。李氏知道自己快离开这个世界了,最放心不下这个儿子了。她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会坦然面对生死,面对自己没成年的儿子,她就心如鹿撞,就是放心不下。眼泪一直流。“我的儿啊,你以后怎么办”李氏喃喃道,隔着门看着夕阳。思绪万千。少年愿不知所措傻乎乎站在。。。时间好像凝滞,一切都变得微细。
“啪”的一声,锅盖被煮开的水撑开,打乱了她的思绪。少年愿忙着拿碗跑过去,盛水过来。李氏回过神来。少年愿把一碗热水轻轻放在床边破旧桌子上。
“愿儿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李氏理了一理头绪。“是啊,娘,我们一直住在这里,没外人来看过我们,我也想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啊。别的孩子都有爹的疼爱,唯独我没有。没有父亲,你看你这么多年撑下这个家,很艰辛,招到很多人的冷眼。”少年愿沮丧到。“儿啊,你坐过来,到娘身边来,娘告诉你,你也别心惊。”李氏招招手。
“好的,娘,我听着”少年愿急忙跑到李氏身边,老老实实坐着等李氏说他的身世。
“愿儿,你有姓,你的姓是国姓,你姓拓跋”李氏说着就哽咽了。“娘,你说我姓拓跋,是当今皇族姓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