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安抬起头,看见白娜站在门口,颇为引以为傲地抬高了下巴看她,嘴角上挑,仿佛很是得意。
她正想说些什么,旁边传来马的嘶鸣,开始在马厩里走动,似是有些不耐。
白娜冷眼睨着吴安安:“喂过马了?”
吴安安突然呆了一秒,慌得连忙站起身,却被低矮的木板撞到脑袋,“哎哟”一声,顿时又疼的赶紧捂着脑袋。
见吴安安一副滑稽的模样,白娜冷嘲地翻了个白眼。
“那就等你喂过马了再来吃饭!”撂下这句话,白娜趾高气扬地走开,俨然一只傲娇的小母鸡。
吴安安咬紧了下唇,一声不响地把所有马都喂了一遍,彼时,再走出马厩的时候,天都已经彻底昏黑。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洋楼里,一眼看见白娜正半卧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电视。
见她进来,白娜挑了挑眉:“饭菜在桌上。”
吴安安一声不吭,坐在桌边默默地吃着饭。
又累又饿,即便饭菜早已经凉透,她也全然不顾,只顾着往嘴里不停的塞。
吃完之后,吴安安喉头一阵梗塞,对着身旁的佣人微微颔首:“不好意思,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佣人余光看向了白娜,见她点头后,递给了吴安安一杯温水。
吴安安咕噜咕噜地喝完,一饮而尽,将杯子递回去,对着佣人一笑:“谢谢你。”
又累又困,饱餐一顿之后,吴安安只想快点回去休息。
忙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吴安安。”身后突然传来白娜清淡的声音。
回头,看着白娜:“还有什么事吗?”
白娜一手拿起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脸,抽空看了吴安安一眼:“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什么?”吴安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缓两秒,她反应过来,反问道,“为什么?”
吴安安虽然初来乍到,但也在今下午摸清楚了,马场所有的员工都住在职工专属的一栋楼里,而只有她,要住在马厩里。其他员工有专门的职工餐厅,而她,却要吃着这些残羹冷炙。
为什么?
白娜冷呲:“你不是说你很热爱驯马师这份职业吗?”
“是。”吴安安不明白白娜到底想说什么,但一五一十地点了头。
“所以,我倒想看看,你有多热爱?”
看到白娜唇边蜿蜒着一丝嗤笑,吴安安瞬间就明白了!
不过就是换了一个方式羞辱自己罢了!
白娜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知难而退?
怎么可能!
“那你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退缩的!”吴安安眼神坚定,说完就走!
白娜气定神闲地把面膜揭下来,勾唇冷笑。
马厩里那几匹烈马,可是吓退了好几个驯马师。她突然很感兴趣,这个吴安安,到底能坚持多久?
仲夏夜,夜风习习拂过,透过小木屋的缝隙送来阵阵清凉,温度倒还算颇为惬意。
只是那不绝于耳的蚊子噫噫嗡嗡,时不时在吴安安身上叮咬几口,痒的她浑身难受。纵然困倦,好不容易睡着了之后,半夜竟又被叮醒。
吴安安恼愤,本想找点蚊香,但念起已是半夜,自己怕也靠不了别人。只能找出长裤长袖套在身上,用枕头压住脸。
混混沌沌睡着了,第二天起床已是上午,热的一身汗迹。
马儿已经有些焦躁,吴安安也顾不得洗澡,要先去给马喂食,把马儿安抚下来才行。
她刚提着一桶食物过去,却发现已经有人在投喂了。
吴安安诧异,提着桶走到那人旁边打招呼:“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