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也放了上去,只是总是挣扎,带动的整个桌子上的东西跟着一起颤抖。
徐灵运摸了摸大公鸡的鸡冠子,安慰说道:“乖啊,别动,我和他们那些道士不一样,不会放你的血的。”
徐灵运抄起桌上的桃木剑,耍了半套剑法,剑尖猛然挑在桌上的一摞纸钱上,纸钱一张连一张,似乎被用线串在一起了一般,排成一条线就飞到天上去了,等到了最高点才纷纷散开,飘摇着落下,如同下了一场纸钱雨。
“好啊!”如同是在天桥上看杂耍,门口的人群里竟然有人喝了声彩。
徐灵运听了,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桃木剑简直要舞成了一阵风。等到一套剑法耍完了,徐灵运仗剑走到了大堂上,左手里扣了一张符箓,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不知道买的这张符箓管不管用?
大堂上起了阵阵阴风,本来明亮的房间如同拉上了黑布窗帘,阴沉的如锅底一般。一只惨白的手搭在了徐灵运的肩膀上,一阵阴寒之气直接透体而入,将他的半边身子都冻得麻木。徐灵运急忙转身,左手的符箓直接拍下,可是阴风一转,眼前已经空无一物了。
一股子恶臭从身后传来,徐灵运再次疾转,一张惨不忍睹的丑脸已经和他脸贴了脸。也不知道生前受了什么样的大刑,这女鬼的脸上横七竖八的全是刀口,伤口早已经腐烂,流出了又黄又绿的脓水,及腰的长发披散在了脸前边,被血打湿的缝隙里,一双死鱼一样浑浊泛白的眼睛狠狠盯住了他。
徐灵运被吓得一激灵,但马上反应过来,手中的符箓直往女鬼脸上拍,随着距离的接近,符箓泛起了蒙蒙的白光。女鬼似乎是怕了,再现身时已经是在一丈开外,女鬼飘在空中盯着徐灵运,嘴巴越咧越大,随着撕裂牛皮的声音响起,嘴角到耳根全部裂开,露出了里面两排漆黑的利齿。
女鬼直直冲向徐灵运,徐灵运左手捏了个剑诀将符箓猛然甩出,符箓打着横的飞了出去。如同被板砖拍了脸,女鬼在空中被一股巨力撞飞。但是威力也就仅限于此了,符箓耗尽了力气一样散了白光,腾的燃烧成一片纸灰,从空中飘飘摇摇地落下。
这个老骗子!徐灵运心中暗骂一声。
一阵撕裂耳膜的尖叫声从女鬼大张的嘴里发出,在空气中震荡出了层层涟漪,徐灵运痛苦地捂了耳朵,身子就要蜷缩成了一团。就此时,徐灵运头顶的莲花冠突然阵阵颤动起来,丝丝锋锐的气劲从上面溢出,瞬间将身子四周的青石地砖切得粉碎。
女鬼是魂魄,无形无质,对此并不是十分畏惧。眼看着漆黑的鬼爪就要抓上谢灵运的咽喉,大堂外的李泓叹息一声,右手轻弹,扣在上面的一片柳叶化作了一线若有若无的绿光。绿光速度奇快,转瞬即回,李泓感受着柳叶上传来的寒意,若无其事地将它放回了袖子里。
徐灵运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四周已经恢复了光明,只是女鬼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正在发呆之际,李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了起来:“恭喜县尊大人,法事已毕,我师父已经把女鬼给除了。”
县尊大人有些发傻,刚才就见法师疯子一样在大堂里手舞足蹈来着,看那股癫狂的劲头倒是够卖力气。他来到大堂中,空气中确实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阴冷,再看被切得整齐粉碎的地砖,心中不由得信了几分。
站在大堂里摇头晃脑一番,自觉又有了县尊大人的底气,看了看徐灵运,开口问道:“不知道法师要价几何啊?”
徐灵运还在迷糊,但听到要付钱顿时清醒过来,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正预备着要说一百两,县尊那边却自作聪明地开了口:“一千两?来人呐,给法师拿一千两银票来。”
徐灵运赶紧闭了嘴,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是硬生生把“一百两”三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银票很快取来了,徐灵运蘸着唾沫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