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hey!”
在我疲于奔命的时候,q还有闲情跟不远处的人打招呼。
我余光一瞥,眼睛都快被闪光灯闪瞎,赶紧低着头继续跳。或许我今天说不定就可以上新闻推送,今日一点二十,我市一青年男子疑因掏车费,背着一外国女孩在车顶上上蹿下跳。
大蛇理我只剩二十多米了,虽然感觉肺在冒火,嗓子眼在冒血,一股咸腥涌上,可以只能透支着自己的肾跳着。十几米外的一辆敞篷车里,扬声器大声地放着熟悉的音乐:
run run runaay runaay baby
(跑吧跑吧跑吧跑吧宝贝)
bef一re i put y spell 一n y一u
(在我对你施咒语之前)
y一u better t t taay taay darlg
(亲爱的你尽量地跑吧)
'cae everythg y一u heard is true
(因为你听到的每件事都是真的)
y一ur p一一r little heart ill end up al一ne
(你可怜的心会孤独终老)
'cae l一rd kn一s i' a r一llg st一ne
(因为上帝知道我是滚动的石头)
这bg真应景,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同时也诧异到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有闲工夫注意到这些。
坐在敞篷车里带着墨镜的男子稳稳地举着手机,咧开了嘴傻笑着。
等你到了我这种处境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我心里愤愤地咒骂道。我突然想到了z说的一句话:本,不要试着让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理解你。往往,不理解你的人只会觉得你的痛苦很搞笑。
是啊,他看不到在我后面紧追不舍的蛇,感受不到我透支到衰竭的身体,没有我背上大喊大叫的q,对着我的闪光灯,搞笑的bg,全世界看我的目光他只是觉得是个录视频的素材,只是觉得搞笑。
“本,被录下来好丢人,要是发社交圈里那些人会咋想我呢。”
我嘴里只剩下快速吸入又快速在肺里燃烧的氧气。
去他妈的羞耻心!我头脑飞快地运转,这里这么多看戏的人没有一个人理解我,更别说帮到我一星半点了,但我仍可以一个人解决一切。我脑子加速旋转的,像是海边的风车,在狂风中濒临倒下仍是疯狂旋转着。所有有可能解决我眼前困境的思绪都在我脑瓜里翻滚着。
打它七寸?不行,这七寸跟大象一样粗,我拿头打?估计我头没这么铁。
雄黄?也不行,上哪找雄黄,别说一勺,一卡车都不一定用。
卖萌哄它,扮老鹰吓它。想起它眼睛,赶紧把念头扔到悲伤的太平洋里了。
装死?或者一鼓作气跟它搏斗?这样只会死的更快,它比熊跟聪明,比熊更强壮。
继续往前跑?这样也只是迟几十秒死而已。
咋办呢,咋办呢。哪怕没有回头,我也估计它离我只有五六辆车的距离了。它明明可以更快,因为它不是实体,穿过车毫无阻碍。但它却似乎只是喜欢我们的恐惧和无力。
我余光不停向四周扫去,企图找到某种神的启示,我默默念着上帝,佛祖,无量天尊这时候我连撒旦都给予了希望。附近从近到远是车子,男人,女人,孩子,路,栏杆,树,超市,家具市场,奶茶店,一只趴在草里晒太阳的黄色秃尾巴狗
等等,家具店,大床,保护着孩子的温暖结界我突然想起,q之前跟我说过,所有孩子害怕的时候都潜意识躲到床上,并不是鸵鸟式的愚蠢,而是古老童话里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