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开一个口子,泄下了冰冷的雨水,
雨露父亲死了。突然的离世让人意想不到,村里很多人都议论开来,张寂是中午干完活回家才从父亲口中得知的。
哥哥早已前去帮忙,王球也先行一步了。父亲给过自己一些钱让张寂也去看看,买点东西送去再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而父亲手里还有要事,当下也走不开。
张寂的心里没有过多的悲伤,只是觉得奇怪,昨晚与雨露父亲见面时虽说感觉整个人很憔悴但也不至于像是病入膏肓,怎么会第二天就驾鹤西去了,一个强壮的猎户卧床不起突然暴毙,这其中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张寂也不知道去参加白事要买些什么,干脆直接就不买,把钱交到雨露母亲手里感觉比什么都好,也没有比这个实在的了。
在路旁便看见熊子家屋外雨露家门前已经围了很多乡里乡亲了,这其中的很多人与其说是来悼念雨露父亲的倒不如说是来看热闹的,还有人在有说有笑的,丝毫不在意里面躺着的男人和那命苦的女人孩子。
冷眼穿过人群,张寂找到了熊子。
熊子一个人坐在了门口的大黑石头上,默默的抽着烟,眼角还有没被抹去的泪痕。
“你来了”还没等张寂开口,熊子便抬起了头
“嗯”张寂坐到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
熊子给张寂递过一支烟,正是昨晚雨露父亲给自己抽的那一包。
“我我没舅舅了”熊子眼角含满泪水,再次把头低了下去
张寂知道熊子是个藏不住感情的人,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了熊子。
“你说你说雨露才多大,就就没了爸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早已哭成了泪人。
“雨露还有你,还有我们。”张寂语气坚定,试图安慰着熊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哭啊!”冲身后的那些家伙吼了出来,那群人见状很快闭上了嘴,换上了一副高高在上俯视小丑的表情。
熊子停止了哭泣,抽了一口烟。
“舅母在屋里,你去看看吧,王球和你哥哥在帮着弄灵堂”
拍了怕熊子的肩膀,把烟踹进兜里,换上一副冷漠的嘴脸,张寂走向了人群。
舅母哭的整个脸都有些浮肿,双眼发红的突起,脸上毫无生气,侧着头望向一边,雨露根本不会了解“死”这个字的含义,只是在熊子母亲怀里哭着喊着要爸爸。
“舅母”张寂硬生生的说出了这句有些套近乎的称谓,把钱塞到了舅母手里。
雨露母亲望向张寂,泪水又从眼角滑落下来,再三的拒绝,却抵不过张寂有力的手臂。张寂突然一惊,舅母虽然看上去很憔悴,却显得异常的美丽冷艳。
洁白的面庞,高翘的鼻子,红唇大眼,身体散发的特殊香味,以及手指间接触自己的感觉完全像是一个少女在自己面前,只是少女不会有这大的不像样的胸而已。
今后这女人家门前一定少不了男人的光顾和纠缠,这是张寂的第一想法,也是一个让人惶惶不安的猜测。
本想帮着哥哥和王球一起搭建灵堂,无奈自己没那手艺,又不愿见那些无情的村民,只好拿了个打火机,一个人走到了屋后的秘密基地。
猛吸一口,张寂止不住的开始咳嗽,雨露父亲生前抽的烟可比三人抽的烟猛太多,一口下去,张寂感觉肺都快咳出来了。
“你还是抽这个吧。”熊子走了过来,把兜里的半包给了张寂。
“算了,我很少抽烟的一支就行。”
靠在墙上开始吞云吐雾,烦恼仿佛随着这飘散的烟雾一同消失不见。
“舅舅的病没这么简单吧?”张寂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屋后就自己和熊子,现在问是最合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