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的害怕也不是这些,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而已。”
那瑾简心里很清楚这个世界能够杀人的从来都是人心,与法力无关,像这种关乎整个魔界安危的大事情里,邪龙族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那瑾简他自己也不信,只是他不愿意去打听而已,就当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吧。
“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你没有去做,因为你不屑于去做它们罢了。”卢萍花有些赞赏的口气说。
“还好这里没有其他人。否则我就会脸红了,我哪有那么高尚啊?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多冻馨芝果液酒了。”那瑾简还是把话题从那些他不想聊的事情上扯开了。
卢萍花看了那瑾简一眼说道:“这些灵修在今天好像就要离开了,他们对于你根本算不了什么。你为什么不拦下他们呢?关于这些灵修为什么离开,以及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感兴趣?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卢萍花也看出了那瑾简不想聊那些事情,也打消了要从那瑾简这里打听玄褫的想法。事实上她现在更加希望抓住这些灵修,因为这更容易一些。
很显然卢萍花已经谈论到正题上来了,这也是她一整天坐在冰冷僵硬的榕树上,真正的原因。无论是作为一只东狼金眼幻影鼠,还是作为一个女人,她都从来没有像这样盯过那瑾简。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除非这话是由那瑾简口中说出。可是,那瑾简这时只是拿起了另一只斟满冻馨芝果液酒的酒杯,一言不发。
小树林的气氛有些压抑,冻馨芝果液酒的香味在微风中弥漫,仿佛连附近的柳树和花花草草都有些迷醉了,却无法迷醉卢萍花要打听事情的心,因为,她对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一无所获。
“他们说,”卢萍花接着说,“十天前,那个晚上郦魇圣祖在小寒界出现了。他是去找岺岚大人吗?。岺岚——他们——他们死了?”也许是卢萍花看出来了,她今天所提的这几个问题,都不是那瑾简想聊的事情,她又问起来别的事情。
岺岚圣祖是魔界中比较保守的一派,他一直主张魔界内部的休养生息,要比迅速扩张更重要,而郦魇圣祖却是激进派,这一派主张一次把人族全灭,这样一点一点的扩张太烦人了,自从玄褫倒台以后,岺岚圣祖一直想说服其他人,放弃那种大规模冒进的想法,结果,卢萍花昨天听说郦魇圣祖直接带兵到了小寒界。
而让卢萍花最在意的是,岺岚家族唯一的传人——褚圭寒——那是她的恋人。
然而当卢萍花赶到的时候,一切都毁了,褚圭寒也不知去向,面对一个圣祖,卢萍花又能做什么呢?
那瑾简垂下头去,那鲜红的美酒在酒杯里微微晃动,酒香在柳树林里弥漫着,就连那些柳树都有些醉了一样,把所有的枝条都低垂了下来。
关于小寒界岺岚圣祖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小寒界和邪龙族,紫鸢族当年一起投降到了魔界,在圣宫中,他们一直都是支持玄褫的主张,实行慢慢蚕食罄元大陆的计划。可是,后来情况有了一些改变,魔界已经壮大,而玄褫他们依然要走以前的路。邪龙族也站在了激进派行列当中,激进派的人数越来越多,最后只能把玄褫他们淘汰了。
按道理说,岺岚圣祖本身不应该被卷进去的,他原本也是和邪龙族同进同退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没有,他依然在宣扬玄褫那一套休养生息的主张。
在那瑾简看来,像卢萍花现在这么激动的时候,显然不是给她说这些的最佳时机。所以,那瑾简决定还是沉默不语。
卢萍花则便咽地说:“岺岚圣祖我不相信我不愿意相信喔,那瑾简。”
卢萍花现在觉得很无助,像岺岚圣祖这样的人,也无法在这些魔界内部的明争暗斗中幸免——何况他们这些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