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童贯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张择端还有几分困意,就看智清把他叫了过来,“今日童公公带你去翰林院,以后可要好好在哪里学啊。”
张择端点了点头,“方丈,反正也离得近,没事的时候我会来看你的。”,随后张择端来到了相国寺的门口。
“你可真是面子大啊,让我在这里等着你,快点和我走吧,别耽误了时辰。”,张择端有些过意不去,就说到,“对不住了童大人,昨晚说的太晚,害的您等着我。”
童贯看他诚恳,才算是谅解了他,“行吧,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话说你可知道翰林院?”
“小生不知,还请大人和我说一说。”
童贯说到,“翰林学士实际上是充当皇帝顾问,很多宰相都从翰林学士中选拔。大宋初年的翰林学士,亦无秩品。元丰改制后,翰林学士承旨成为正式官员,正三品,并且不任其他官职,专司草拟内制之职,例带知制诰衔,你在里面算是最基层的人员而已。”
张择端听了这话,算是知道了,这翰林院里的人基本都是天下间的能人,大多都是智人,少有一些是精通琴棋书画之类的人。
走了一段路程就到了翰林院,毛滂早已经等候多时,毛滂生在天下文宗的家中,自己又报有文采,如今已经六十余岁了,皇上依旧把他请了过来照看翰林院。
“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听说皇上举荐的这人画工了得啊,我看看。”,毛滂年纪颇大,须得上前看看,“这小生长的倒是俊俏啊。”
童贯知道毛滂并不贪恋权势,是个难得的忠臣,随意很是尊重他,“毛老快快进去吧,我拿来了他做的画,外面热,别让您出了汗。”
几人走了进去,毛滂看了看他的画,“不错,颇具特色,可以说是自成一派了。”,毛滂赞赏不已,张择端拱手,“先生过奖了,小生此番出来也是因为我的画工一般,才被师傅赶了出来让我历练的。”
毛滂意外,心道这种画还算是不好,那什么样的才算是好?“你师傅是什么人啊?”,张择端说到,“苏怀沙。”,毛滂愣了一下神,原来如此,画宗传人嘛,总是要严厉一些。
童贯在一旁大笑,“这次毛老你可是猜错了。”,毛滂不解,“怎么了?我猜错了什么?”
“先生,我是剑宗传人。”,毛滂稍感意外,“没想到啊,剑宗传人的画工都这么了得了,可比上代的张邦昌强太多了。”
聊了片刻,张择端进了这翰林院,毛滂带他见了众人,如今的翰林已不是往日的繁荣,人数凋零,也只有七十余人,远不及巅峰之时。
交代了张择端以后要在翰林学习后,毛滂看了这些人,“怎么?小慧没来么?”,人群中有人说到,“是啊,学士,他今天还是没有来,说是肠胃不适。”
遣散了众人,毛滂让下人带他熟悉翰林院,自己有些气愤的离开,众人照常做自己的事情。
三人在一起,看着张择端,三人中两人正直壮年,一人少有白发,年轻的那人说到,“你看看他,穿的那么破,普通的衣衫,看起来是个酸腐的穷秀才吧。”
旁边年轻人附和,“孙觌的话没错,我看他也就是作画不错,看他那穷酸样,以后难成大事。”
“潜善这话说的就不对,这人根本就成不了大事。”,这人说完,众人哈哈大笑,“还是大哥说的对啊!”
这三人是出了名的学问高品行次的主,皆是进士出身,年长那人叫做汪伯彦,尽是过后一直在翰林院呆着,终日里浑浑噩噩,年轻点的那人黄潜善,有些头脑,很让学士喜欢,年轻的那人叫做孙觌,年轻时苏轼就很欣赏,可惜苏轼若是泉下有知这孙觌成了整日里溜须拍马的人的话,八成是要吐血身亡了。
“看我去找他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