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帮主嘿嘿冷笑,“不会飞的都给老帮主陪葬了——譬如你!”说完猛地一踩脚下,一块青石板嵌了下去,山壁上横空飞出一记机械铁拳,砰的砸向叶策腰部,顿时将他打飞出去。
坠崖前一刻,他下意识将小虎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到地上,哪知它脚尖点地,忽又腾空而起,往下朝他扑来。
一人一虎直往下坠。
叶策声嘶力竭地喊:“今天你要是弄死不我,明天我一定弄死你——”
副帮主冷笑一声,旋即转身,与面容严肃地苏乞儿对峙。
反派智商在线,没找底部有水潭的悬崖作案。虽然下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山谷,但叶策直接摔在空地上,嘎啦几声响,还是把骨头摔断了。更背的是,他好像也瘫了。
小白虎急坏了,踩着猫步在他身边踱来踱去,也不敢碰他的身体,只用脑袋去拱他的脸,示意他站起来。
叶策无奈道:“我动不了。”腰以下全部没知觉了。手臂骨折,撑不起来。他看着团团转的小虎说:“你走吧。跟着我这个穷光蛋,三餐不继。即使——卧槽,小王八蛋,你还真走啊!”他一腔掏心窝子的话都没说完,小白虎就转身跑远了。
山谷很静,能听到黄鹂清脆地唱歌。连清风拂过草木的沙沙声,也安祥悦耳。叶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将他翻了个身,手心贴住他的后背,把一股潺潺暖流输送进来。
薛夫人说:“我知道你大哥给了你一间店铺。且不说你是妇道人家,出去做生意抛头露面有伤风化。这产业是你的陪嫁品,你现在嫁进我家,合该有我们的一份。你两个大伯哥,平日里只靠收一点租金度日,要养一家妻女,实在拮据。这样吧,你改天在产业书上写上他们的名字。让他们去管丝绸店。”
侯小妹出嫁的时候,哥哥分了一间丝绸店给她,只要在家中坐收红利即可。为的是不让她做粗活c女工补贴家用。但侯大哥只是在嫁妆清单里添了一笔,并且每月送来红利,没有将产业书给她。
侯小妹犹豫了一下,说:“店铺挂在哥哥名下,产业书的事,我做不了主,必须得到他的首肯才行。如果只是让两个哥哥去店里寻差事,我倒是可以说上话。”
薛夫人以为是她小气,冷笑道:“你才过门,就你啊,我啊,分得这么清楚。你究竟是来做媳妇的,还是来做奶奶的?我们好歹也是书香门第,祖上是做过江南巡抚的!左邻右舍见到我们,都规规矩矩,高看一眼!
你是个什么身份?你哥把你嫁过来,不就是为了提高你们侯府的地位吗?阿墨马上就要参加秋闱了。我让算命先生看过他的八字,他将来一定能封侯拜相!如果外人打听起来,他两个哥哥这么落魄,是丢谁的脸?还不是丢阿墨的脸,你们夫妻的脸吗!”
这位薛夫人并不是薛墨的生母,而是薛墨两个哥哥的母亲。薛墨生母死的早,是吃薛夫人奶水长大的。因此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不知道薛夫人和他说了什么,侯小妹回房不久,又被他唾沫横飞地骂了一顿。什么“出嫁从夫c三从四德”,仿佛她不把店铺给两个大伯哥,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侯小妹又发现自己带来的首饰总是不翼而飞,心里就更闷闷不乐了。食欲不振,没多久就消瘦下去。
她提出要回娘家省亲,被丈夫痛骂一顿,“你上次不是去过了吗,怎么又要回去?街坊邻居肯定说我们家没有规矩!从前你是商贾的女儿,没有规矩,我不追究。现在你嫁进来,就该好好学学如何孝敬公婆!”
傍晚吃饭,小妹当着全家人的面提出要归宁。
大嫂和二嫂对视一眼,随后懒洋洋地开口:“想是我们这清苦人家的条件不好,怠慢了千金大小姐。我赔个不是。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了,家里的的确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