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傍晚,厂里正常班的职工潮水般的往外涌,各自带着疲劳和欢喜准备回家过周末。萧尘月有应酬直接走了,雨燕独自回到别墅正吃着饭晏南打来电话说:“你好点吗?”
“啊,我忙着呢。”雨燕说着就要挂断电话,晏南赶紧说:“别挂,我去过你那,你没在家呀?”
“啊,在朋友家住着呢。”雨燕不耐烦地说着,晏南跟着说道:“那c我想带着小雨去看看你。”
“这样吧,明天c我一早回去,你把小雨送那去吧。”雨燕沉吟了一下,晏南含糊其词地说:“好吧,那c你又回那c上班了是吗?”
“是呀,有问题吗?”雨燕反问着,晏南试探着说:“那不是c有人欺负你吗?”
雨燕说:“那又能怎么样呢?有谁能保护得了我吗?我总不能逃避现实蛰居去吧?”
“我上班能养活你呀。”晏南低声说着,雨燕说:“你?那得是什么活法啊?让我漆身吞炭苟且偷生吗?噷!你明天上午把小雨送过去就可以了,我就不劳你操心了,但是有言在先,你再动粗那就再也别想见到我了c记住!挂了。”
雨燕挂断电话马上给萧尘月拨了过去,铃声响了很久也没接听c刚放下电话萧尘月就打了过来说:“雨燕你有事?”
雨燕说:“我想明天一早回趟家去看看孩子。”
萧尘月犹豫了一下说:“啊,我跟小万说一声明天让他送你回去吧。”
雨燕挂断电话正坐着发呆,沈静打进电话来说:“怎么样雨燕大小姐?一个多月了也没敢叨扰你,跟萧尘月重修旧好住到他的那个大别墅去了?”
雨燕说:“压根也不存在旧好,不过你说的对,不管怎么着他还是本心对我好,再说我也是想咱们上学图的什么呀?还不是想能搞上这个专业嘛,现在不管怎么样在这也算是有空间c有时间c不愁钱c不为钱,可以无忧无虑地搞点大创作了,哪有内心一点委屈也没有的女人呀?我也是想这水至清则无鱼,也可能是我性格上有点问题,你这怎么就跟如来佛似的c我就永远逃不出你手心了呢?”
沈静笑呵呵地说:“那你自比是齐天大圣啰?我不是得关心你吗?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句明白话,总是为理想而活着c活在理想的世界里。”
雨燕说:“是呀,我也是觉得郑板桥说得对:‘聪明难c糊涂难,由聪明转入糊涂更难’,这不也是经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的才悟出点人生哲理来吗?总不能像堂吉诃德似的一味地为理想而战吧。”
沈静说:“但是,你也得有个心理准备,这个萧厂长的怪癖可未必是你能给他治愈的,说不定哪天旧病复发了你信不信?”
雨燕说:“唉c这个我倒是有点心理准备,毕竟经历过一次了嘛,但我还是觉得他确实有点性虐倾向,这也是我一直在担心的,唉c所以真是不敢往深处想c走到哪说哪吧,我一个草根人家的乡村姑娘总不能异想天开吧?也算是为了专业委曲求全吧,他总不会把我鼓捣成了二级残废吧?”
“看来让萧大厂长修理你一回脑筋开通多了c还真是大彻大悟了。”
“你别满嘴胡吣呀!”雨燕反口噎嘚着沈静,沈静嬉笑着说:“好!好好秀你的恩爱去吧,不跟你啰嗦了c我还得画我的画儿了,不像你到月儿有工资c旁边有人爱,我这还得跟孔方兄研究去了,拜拜了。”
“一夜春光绽绛囊,碧油枝上昼煌煌。”
房前屋后满树的石榴花娇艳似火竞相绽放c煞是惹人喜欢。忽的一阵熏风吹过,豆粒大的雨滴裹带着尘埃打在了团团花簇之上c顿失光彩。
雨燕一早坐着万福路的车回了自己的家,进了门看着满是灰尘的家具电器不觉一阵凄凉,她赶紧脱掉外衣一通清洗屋里才算恢复了生气。接着自己也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