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郎家庄又响起了敲门声,郎明这次没有睡觉,跑去开门。
“嘿,施主,您还真是赶巧,晚一刻您都进不了门。”
进来的是个两米高的壮汉。
“怎么了?”
“今晚来了一位金光寺的神僧,说我根骨好,要我在鸡打鸣的时候去找他,修紫气东来第一口仙气。”
郎明想起刚刚见到那位神僧,甚是不凡,举手投足皆有莫大气势,说不得学这除妖降鬼的本事,要落在他身上。
自己可是央求了好久的。
“可不,您之前就来了七个,要不说您赶巧嘛,您八位施主,一个接一个,弄得我一晚上没睡。”
“八个?怎么这么多人,那六个是干啥的庄子里经常来人吗?”
“那倒不是,也常也不常吧,像昨晚,就一个人也没有,而前晚来了八九个,来多少都说不准的。”
“前晚也来人了?这么热闹嘛,来的是谁知道吗?”
“那我哪知道,反正是一伙追杀另一伙,现在都进内庄了。”
那汉子一顿:“内庄?内庄在哪?”
郎明手一摆:“我哪知道,你自己去问我大伯吧。”
汉子一笑:“看你自己守大门,以为是个胆大的主,怎么,还怕你大伯?”
郎明嘴一撇,有些气:“也不打听打听,庄子里最大胆的是谁,庄子里哪家我没偷过?”
进了小内庄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见些神异之事,像郎都,像梦哥,怕了,一般就都沉默下来了,不多说,不多做。可郎明静不下来,虽然害怕,却多了些小心思,要不引人进庄械斗,要不,就拜些厉害的人为师,学些法术。种种方式,虽是困兽之举,但也聊以。
那汉子却不信:“你最胆大?我可不信,郎依依家你偷过?”
汉子似乎知道庄子里的内情,直指郎依依,但郎明人小,想不到此关节。
“那是,谁家我也偷过。”
“晚上?”
郎明还想嘴硬,但胆气不足,吱吱说不出来,只看着他,有些恼。
“哎呦喂,还真去过。”那壮汉这才惊讶,“想不到你还是个小色胚啊?”
郎明不理他,直着走,这才觉得不对:“你问我依依姐家干啥!”
壮汉也不说,端起架子来。郎明心中一动,明白这可能是自己碰到的真真正正懂得内情的,眼神火热了起来。
庄子从来都没出去过活人。
小内庄一般一月一换工作,自己也轮到过几次门童,但自己只给门外的人开过门,从来没给门内的客人开过门。能出门的只有小内庄里有工作的人,郎明曾经被分配到厨房过,下山去镇上买过菜。庄里与镇上不来往,久而久之,很多传言便空穴来风,越传越邪乎,庄子名声不好,镇上的人也就不想跟庄子有关系,就没有上山的人。甚至,有人叫庄子一一鬼墓。
自己在六岁之前,也曾有过疑问,便问了父母,得知了另外一个名字一一内庄。
不是小内庄,而是内庄。
来庄里的客人不分先后,都去了内庄,而郎明的父母,也在他去了小内庄之后,去了内庄。在那个夜晚,回来之后,他哭啊喊啊,但他找不到他的父母,也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施主,您想问什么,问我就行。”
郎明依旧操着不伦不类的口头禅,急切的想向面前之人示好。
壮汉摸了摸下巴,说道:“你之前说来了八个人,你讲讲其他七个人的相貌。”
“天那么黑,模样我记不住了,不过有一个女的,一个砍柴的,一个猎户,一个游商的,一个老道士,一个老秀才,还有就是金光寺的神僧了。我就记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