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疼痛让唐小棠喘不过气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试图减缓这痛到极致的感觉。他无法想像风典是怎么凭空变出来一道巨型的冰锥。那刺骨的冰凉和锥心的痛一起错综复杂的撕咬着唐小棠身体里的每一处神经。
风典其实并不关心唐小棠和风铃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只不过是想借机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
先前白起作为白家的少爷来参加他的婚礼,暂且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白起的现身却是给外界释放出一个信号。
白家对他风典很重视。
再者唐小棠作为白起的朋友,在自己的婚礼上大肆胡闹,这就让他有了足够的理由对唐小棠出手。
如果白起出手阻挠,那在外界看来就是白家仗势欺人,这样就会把他们白家在道义上陷入不义。
如果白起不出手,这就会给外界又造成另一种假象。白家对他的重视程度很高,即便是白家少爷的朋友,也不能在他风典的婚礼上乱来。
这两种情况不管发生哪一种,对他而言都没有坏处。
想到这里,风典不着痕迹的看了白起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动向,仍在座位上喝着酒。
白起的行为给了风典一个信号,他认为对方是默许了自己的行为。
风典的身后再次凭空出现两道巨大的冰锥浮在空中,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他看着唐小棠,双手背负在身后,淡淡的说道。
“我风典敬你是白少爷的朋友,但你三番五次在我的婚礼上大肆胡闹。我要是不出手教训你,我们风家岂不是辱了八神武的名声。
“胡来就要有胡来的代价,今天我就替白少爷好好教导教导你。”
说罢,风典身后的两道冰锥朝着唐小棠的方向飞速掠去。这一次,他是完全冲着唐小棠的要害去的。
他要杀了唐小棠。
巨大的疼痛让唐小棠无法动弹,他只能看着两道冰锥对着自己刺过来。就在冰锥将要刺入自己身体的时候,唐小棠突然感觉到有一阵强烈的风吹过来。接着,那两道冰锥跟着瞬间变成了漫天碎点。
白起出手了。
白起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说话的语气很平静。
“风少爷,先前是小棠胡闹,你这边也出手教训了他。小棠是我的朋友,还请你给我个薄面,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白起的举动有些出乎风典的意料。他原本在动手之前已经把话说明,这次出手是扣着风家的帽子。一方面是说给在场的人听,另外一方面是说给白起听,为的就是让他掂量一下出手的代价。
但白起还是出手了,而且言语之间的态度十分明确,这下让风典就有些进退两难。
风典看着白起,面无表情的说道,“白少爷,今天来到这里的基本都是帝都的社会名流,而你这位朋友却当着众多嘉宾的面毁了我风家的婚礼。不是我风典不给你面子,而是怕他受不起我风家的面子。”
风典的话说的很精妙,他决口不提自己,而是嘴上处处挂着风家。他明知道自己必须给白起面子,但又不想在这些人面前丢了自己的面子,毕竟来参加他婚礼的都是帝都的上流社会。
“哦,是吗?”白起的嘴角扬起一道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白起可以代替白家,你风典可以代替风家吗?”
这句话说的十分霸气,而且不留给风典一点颜面。
他白起是白家的少爷,未来白手党的领袖,断然不是他风典区区一个风家的高层子嗣可以相比的。
这句话就像一个巴掌一样狠狠的扇在风典的脸上。纵然他十分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但在此刻还是无法忍受这种屈辱的感觉。尤其是当着所有权贵的面前,被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却又注定把自己踩在脚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