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笑呵呵地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恰好碰到后院来的,转角口的连大山,转身就挡住了连大山,又往后院拉过去:“老爷,您听,小小姐和小少爷是不是在哭啊?”
连大山不明所以,侧耳去听,一脸疑惑:“没啊?”
“有,您再听听,小小姐和小少爷那么丁点儿大,哭声不大,您仔细听,就是在哭。”
连大山本来没听着哭声,却见身前抓住他手脖子的褚先生,一脸肯定,他又去仔细听了听,也不知他是怎么听的,
“好像真的在哭?”
话落,连忙一拍大腿,“哎呀,坏了,是不是尿裤子了?这大冷天可不能捂着。我去看看。”不用褚先生拉着往后头去,自己个儿急匆匆地朝后头屋子跑了去。
褚先生看着跑远的魁梧背影,摸着胡子眼中淡笑。
一旁个,一道声音打了岔:“先生故意把老爷子哄去了后头,前头来得什么人?”
褚先生转身朝身后看去,笑容不变,和煦不带一丝棱角,让人如沐春风:
“江老不是猜着了?”
他身后,驼背的老头儿,已经换上了一身新棉袄,保暖还干净,和当初初次见面时,变了些模样。
江老头儿连连摆手:“什么江老不江老,老头儿我就是个背尸匠,一辈子干的都是人人瞧不上眼的活计。
先生您不嫌弃,江老就不必了,唤老头儿我一声江老头儿就行。”
褚先生笑呵呵着:“江老头儿我唤不习惯,折中一下,老江头可好?”
江老头儿眼一亮:“褚先生抬举老头儿我,老江头好,就叫老江头。”
今次这次对话,却是这二人从初见到今日,聊得话最多的一次。
江老头儿指了指院门的方向:“门口那个我见过,当家大娘子向你使眼色,是故意让你支开老爷的吧。”
“是故意的。”褚先生并不隐瞒:“那是连家老宅的人,砸了三彩赌坊后,对方一直惦记着咱们家。
当家的日日闭门不出,这是在避祸。
前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老江头你也亲眼看到,对方是来者不善,无所顾忌。
前天夜里刚发生那样的事情,昨儿个对方又发现没有得逞,赔了夫人又折兵,今早连家老宅的人,就上门来了。
谁晓得他们安的什么心思。要说这场祸患,当初不就是从连家老宅那边引来的火烧身的?
当家的别的都不怕,就怕连家老宅来了人,又说了什么可怜兮兮的话,老爷他一时心又软了。
不管对方什么来意,不管老爷这次是不是会心软,当家的先把老爷支走,就当防患于未然。”
……
前院院门前
来得是连家老宅三房的连三福,连海清他爹。
“你爹呐?”院子门刚开,连三福见着面口大马金刀的谢九刀,惊吓了下,惊吓过后,眼珠子就往院子里瞅。
瞅半天,第一句话就是问连大山人呢。
闻言,连凤丫眼中露出了然之色……一来就找她爹的人,还满院子的乱瞅,说他连三福没有憋着坏算计,她都不相信。
“不在。”
她从容道。
“不在?”连三福叫道:“不可能啊,”话落,忙眼露凶意,咄咄逼人追问:
“他不在,去哪儿了?”
连凤丫唇角一勾,睁着眼睛说瞎话,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去买菜了。”
“胡说!他如果出门了,能没人看见?”
连凤丫看着门外她这位三叔,听着对方的话,微一挑眉,慢条斯理来了口道:
“三叔认为,我爹出门买个菜,要让什么人看见?”
话落,连三福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