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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乱了套,外头似乎来了客。
连大山竖着耳朵听:“褚先生,你听听,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啊?”
叩叩……
叩叩叩……
咚咚咚咚咚……
前面还是敲门声,后头好像是砸门。
褚先生摆了摆手:“老爷别慌,老朽去看看。”
说着,就往前院走。
吱嘎一声,把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个眼睛往外看:“找谁的?”
门外两个护卫打扮的人,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说道:“找酒娘子,我家的主人有请酒娘子一叙。”
褚先生不动声色:“你家主人是谁?为何要请我们当家的一叙?”
护卫有些不耐烦,不客气地冷笑:“我家主子是谁,为什么要找你家的当家人,还要轮到你一个看门的奴仆来问?”
护卫拿着眼底瞅人,瞧不起的态度不言而喻。
褚先生不慌不乱,底气十足地笑呵呵:“不巧,我家当家娘子今日没空。两位走好。”
这不知打哪儿来的护卫看不上他,他也不去争辩,甚至连不满,都不摆在脸上,态度从容,笑呵呵地给了一枚软钉子——主家没空。
就差直言不见你家主子了。
褚先生云淡风轻,边说着,边把门关上。
护卫见此,面色一变,伸手卡主了门:“你可知我家的主子是谁?竟然敢如此无礼!”
护卫冷眉相对,煞气十足。
换做一般老叟,早就吓得瑟瑟发抖。
褚先生摸了一把胡须:“你家主子是谁?我一个做奴仆的可没这个资格管。”
“放肆!这般无礼!你就不怕给你家主家招灾?”
“老朽哪一条做错?缘何会为我家主家招灾?当家的今日没空不见人,你家的主子强人所难。”他索性就把大门打开来:“两位不信,大可进来一看。”
两个护卫被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儿死死压制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站在门口,瞅了瞅院子,两人互看一眼,谁也没有真的就跨进去。
“是真是假,我二人不做评论,只回去把实情禀报上面。给你家主子带一句话……好自为之吧。”
显然,这二人是不相信褚先生的话的,认定了连凤丫刻意不相见。
褚先生站在门口,目送两个护卫离去,才转身。
“是谁啊?褚先生。”连大山问道。
褚先生眉心拧起:“来者不善。”三言两语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下。
连大山和万氏心头一慌:“这可如何是好?”
褚先生摇摇头:“当家娘子醉成这样,什么事情都不好办,只好等当家娘子醒来再拿主意。”
这说着,外头又是一阵敲门声。
“又是谁?”
万氏看了一眼床上醉死的连凤丫,轻轻一跺脚:“不管她了,凤丫她爹,我们到前头去。去看看又是谁来了。”
三人往院前走,开了门,万氏惊讶了一下:“刘婶儿,您咋来了?”
刘婶儿是住在这条胡同里的邻里。
她手里抄着个竹篮子,上头还盖着个蓝棉布:“呐呐,这个你拿着,凤丫她娘,你可有福气了。”
“啥?”万氏手里被塞进了竹篮子,一阵莫名其妙。
刘婶儿笑的见眉不见眼:“哟,瞧你这模样儿,该是还不知晓吧?你家的凤丫啊,巾帼不让须眉!”
“这……这……凤丫这囡囡又做什么了?”
刘婶儿一拍大腿:“哎哟,你们真的还不知道啊?”
“刘婶儿您倒是快说啊!”万氏急着跺脚了,连忙喊连大山:“娃他爹,搬张凳子来,我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