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又问:“依爱卿之见,孤王何时出征才是吉日?”
屈巫手捧着“七彩流云卦”再次卜了个卦,又掐指推算了推算,良久喜笑颜开地说:“君上,两个月后十六正是吉日。”
“正和孤王心意。”楚穆王拍手笑着说:“炎热之际,想那郑国定还沉浸在狂妄自大之中,孤王此去必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二人正谈得高兴,王大监过来禀报:“启禀君上,斗丞相求见。”
屈巫知趣地退下,斗如成被王大监带到楚穆王面前。
“斗爱卿这么着急见孤王可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斗如成知道自己打扰了楚穆王和屈巫的谈话,吓得赶紧磕头说:“君上恕罪,微臣只是有件小事做不了主,想请君上恩准。”
“起来说话。”
楚穆王是个尚武之人,对斗如成这样的文官向来不看好,要知道斗氏祖先百年前可是凭借武功谋略替楚国打下了不少江山,可如今斗氏在朝中居然扮演了文官的角色,特别是到了斗如成这,更是胆小c懦弱,因此向来对斗如成都没有什么好语气。
“谢君上。”斗如成自然知道自己在楚穆王心中的份量,但是既然答应了女儿,他就是豁出去老脸也要把事情办妥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君上,那樊霓依一个女子待在柴禾房终是不便,微臣斗胆恳请君上将她安排她处,以免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这万一太子体内的毒还没清除干净可如何是好?”
“这个樊霓依果真不是常人啊,换了太子的血还能活下来不说,还能叫你们东西两个丞相挂怀,真是不简单啊。”
“微臣惶恐,请君上明鉴。”斗如成察言观色,吓得赶紧跪下。
楚穆王大手冲王大监一挥说:“去,把这个樊霓依带来,孤王倒是想见识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能叫我大楚两个丞相都关注。”
王大监领命,很快就带来樊霓依。
樊霓依在柴禾房干着活,没有了林管事和卢南生两个人,她觉得自己干活也轻松多了。
王大监见到樊霓依的面孔时,掩着鼻子训了句:“混账东西,不知道自己如此丑陋,还敢以面目示人!”
樊霓依自从被雷再度劈伤后,脸上越发的毁容,她早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见王大监如此蛮横,心里一气回应他:“总好过那些阴阳部分的人吧?”
王大监气急败坏,说了句:“去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几个小太监上前就摁着樊霓依,扬起手掌来就打在樊霓依完好的这半边脸,清脆的响声声声入耳,叫人看着都心疼。
车轮式地轮番殴打,樊霓依的脸部立刻就红肿了起来,参差不齐的手掌印纵横交错着。
樊霓依嘴角溢出血来,却努力睁园了双眼怒视着王大监,这半边红脸半边黑脸的尊容,看得王大监心里有点发毛,找了个台阶说:“好了,要不是君上召见,我今个儿就带你去尝尝后宫的刑罚,带走吧。”
几个小太监像押着犯人,左右各一个从背后抓着樊霓依的手臂说:“快走,再不老实,有你苦头吃的!”
樊霓依挣扎不了,感觉自己就像是种庄稼的犁耙,被人从后面推着往前走。
“你就是樊霓依?”
楚穆王和斗如成正品着茶,见樊霓依被王大监带来还戴着一块面纱站着却不说话,好奇地问:“果然不是寻常人,见到孤王竟敢不行礼!”
樊霓依受王大监的殴打,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见楚穆王又说这话,一手利索地扯下面纱。
“君上,小心!”王大监慌忙叫出声来,他没想到樊霓依竟是如此不要命的人,竟敢惊吓楚穆王,幸好自己就站在楚穆王身后,楚穆王才没有被吓倒在地。
“来人,把樊霓依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