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夜,天暗,雨。
屋檐角聚集的雨水像是汇聚成了一道溪泉,哗哗啦啦的从上顺势而下,不斯文,也不泛滥,拍至地面的响声掩盖住了屋外匆匆的脚步声,痴情夜游的情话声。
“我来搭把手。”伸进厨房,崔君宇笑道。
“得了吧,哥,你还不适应右手的缺失,搭手不得把厨房弄的一团糟?”忙里忙外的张果茸道。
早些日子,崔君宇在外门就是一个人做饭的,在厨房技艺上,他还是私藏的有两手的,不像现在的一些弟子,每日蹭饭馆,体验不到翻炒蒸煮的趣味。
“总要适应的不是?”
果不其然,加入厨房的崔君宇将厨房弄的一团糟,末了又麻烦一脸无辜的张果茸给他擦脸,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他受没有受伤,白色的脸帕子在崔君宇的脸上一抹,立刻变得黑不溜秋的,崔君宇只好作罢继续折腾厨房的打算,在张果茸快速的切菜,节奏满满的下菜的时候,偶尔互相交谈经验并夸赞上一番。
吃饭也是个问题,左手拿筷,是有点别扭,但是幸好崔君宇是个武者,可以用灵力协助筷子,多次练习几下,也就好了一些。
张果茸拿着筷子和着碗中的汤饭,瘪瘪嘴,嘀咕道:“也不给我机会。”
咚咚咚!
两碗下肚,屋外一阵紧促的敲门声响起,这个点了谁还会来敲门?
张果茸拉开门:“崔师兄,崔师兄在吗?”
屋外一弟子抖落掉伞上的雨水,把伞收了起来,探头问崔君宇。
“有什么事吗?”张果茸问。
“我在的,进来坐坐。”
“嘿嘿,坐就不必了。是宗门议会,长老命我邀请你去参加呢,在议事厅。”那弟子抹了抹头上冒着热气的汗珠,可见他刚才来的必不轻松,若是气定悠闲的走过来,这下雨天,难不成是天老爷是在漏开水?
在崔君宇的房间内见到张果茸,那名弟子也并不意外,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最近宗门八卦的也很是厉害。看来比传言的还要亲密啊!那名弟子想。
“要我去,我似乎没那个资格吧?”崔君宇怪异道。
宗门无论大大小小的会议,似乎只有长老和核心弟子才可以参加吧,他刚来内门不久,又还不是核心弟子,难道是因为墨盐的事情,得到了承认?
“呵呵,崔师兄莫要谦虚,你都没有那个资格,让其他弟子怎么想,快些去吧,宗门的长老都在等你,据说待会宗主还要来,不要耽误了时辰。”那弟子回过神来,笑道。
崔君宇本想问:可知是什么事儿吗?下一秒立刻打消这个念头了,这弟子不过是一个传话的,又怎会知道宗门会议的主题内容,倒是自己唐突了。
笑了笑,点了点头,和张果茸招呼一声,接过张果茸递来的花伞,捏了捏她满是担忧的脸蛋,这才想起晾在一旁的同门,故意呲牙对他笑了笑,才和那弟子一同前往议事厅。
哼!恋爱的酸臭味引起我身体极度不适!一路上那弟子如此怨恨道。
议事厅已经有不少长老了,其中还有两位他是认识的,上官才木和江安易,不少的长老看见崔君宇都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短时间内,便可以调整伤势,果然不简单啊。
一一行礼未免太做作了,再加上崔君宇按道理来说是不认识这些长老的,纵使前世他认识,但现在他进入内门的日子屈指可数,最重要的是,太麻烦了。
所以崔君宇也一一点头,像是他们在称赞自己一样称赞他们,然后在一位弟子的引导下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忍住伤势坐了下去。
崔君宇点头这一举动让不少长老惊愕非常,转而一想,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这小家伙很有意思!”江安易笑道。
“所以当初你就故意放水?”对面上官才木反问道。
“上官兄,你这是何意?可不要无端